她连声唤他,“哥哥别生气,我以后再不会如此了。”
得到想要的回答,他微微一笑,仍旧是那个温柔和善的行知哥哥。
“妹妹别哭。”他蹲下身平视她,指尖轻缓,慢慢抚去她的泪,声音也温柔,“是我的错,误会妹妹了。妹妹可千万别恼。”
她哪里敢恼,抽抽噎噎止了泪,又去拽他的袖角,“哥哥是生气了吗?”
“没有生气。”他笑了笑,温声宽慰她,“如何舍得生妹妹的气。”
此事便算是就这么揭过了。
后来徐知简一众人回来,见他们兄妹相对而坐,闲聊喝茶,好不惬意。
于是皆笑,“好啊,感情累我们做了这冤大头,苦哈哈得顶着烈日去林子里猎野鹿。他们倒好,直接捡现成的。”
彼时鹿肉已经烤好,云奚捻着帕子撕了一小块放进口中,细细咀嚼。
听了这话也只是笑笑,并未辩驳。
这日之后,两人又恢复从前一般,亲昵无间。
偶有书院功课繁重许久见不上,那府里送来的食盒里便会有姑娘留下的信笺。
大多只是闲来无事抄的几句诗词,让他瞧瞧,字写得如何了。
也有时会说些家中琐事。
今日是府里甚安,明日是外祖母去了香积寺中为两个孙儿秋闱祈福,后日是霜姐姐攀了围墙被抓,气得舅舅要去祠堂请家法。
语气稀松平常,带着些许姑娘家的俏皮,只半点不说自己如何。
谢珩看在眼里,并不戳破,慢条斯理得将信笺叠好,收进案上的檀木匣子里。
转眼,匣子里的信笺也有薄薄一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