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自然无法体会厉凝决的良苦用心。
只觉得厉凝决在用一种很新的方式在敷衍拒绝自己。
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宋时渺仿佛哑了一般,即不帮她说话,也不发表意见。
瓶一般坐在那处,似乎忘了,瑞雪是来给他帮忙的,完全成了局外人。
再这么耗下去也无意义,瑞雪完全明白了厉凝决的意思。
他这条路怕是行不通了,紫砂壶里的茶水饮尽。
瑞雪客套的起身告辞,心里虽有些挫败,但面子上的客气还是要保持的。
有些气闷的瞥了一眼宋时渺。
平日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本以为今日自己只是来打个辅助。
没想到成了主c,还云良阁阁主呢,也太没用了吧。
谁料小杏都已经帮瑞雪系好了披风,宋时渺依旧坐着没动。
若不是那双狐狸眼还在眨巴,瑞雪真要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厉凝决见此,只略笑了笑,并不理会。
仿佛二人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你不走,我也不送。
瑞雪也咂摸出点味来,合着自己今日就是个工具人呗。
纯纯就是给这两人牵线搭桥来的,字面意义上。
她以为的努力,付出,在这些人的眼里怕是跟笑话一般。
自嘲的笑了笑,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
“二位慢聊,我这就回去了。”
“等等。”厉凝决将瑞雪送到了门口,叫住了她。
“阿鸢,去将前些日子给表姑娘准备的礼物拿出来,送到宁王府上。”
瑞雪想拒绝,她没理由收下厉凝决的礼,也没把眼前这个男人当成自己的亲人。
厉凝决仿佛早有预料:“长辈赐,不可辞。你始终是我厉氏血脉,亲人之间无需客气。”
上了马车,只觉得郁闷非常,好端端的管什么赵丰年的闲事。
人家根本不稀罕,她还在这里自我感动呢。
果然男人只会影响她的判断,尤其是赵丰年这样的男人。
出力不讨好,还要落埋怨,她就多余跟着赵丰年回来。
管他去死,当个寡妇,说不定还自在些。
刚想到这,便“呸呸呸”起来。
气归气,想他死却有些过了。
“小杏,叫马车掉头,咱回庄上去,再不管宁王府上的烂糟事了。”
“小桃和谷廉还在府上呢,这车还是云良阁的,送了咱们回去,还得去接宋先生。要不咱先回府,换了车再回庄上吧。”
瑞雪哼了一声:“宋先生多能耐,自己走回去好了,坐什么车啊。走走走,夜了咱们还没回去,小桃和谷廉自然知道回庄上去,不用管了。”
车夫有些犹豫:“夫人,我家阁主穿的单薄,好歹让我回趟云良阁,再给他派辆车吧。”
“活该,大冷天的谁让他穿那么烧包,你若不愿送我,就靠边停车吧。”
车夫哪里敢得罪瑞雪,只能快马加鞭的使出城去。
宁王府里,赵丰年一直在等着瑞雪回来,他不喜欢两人之间因为误会而产生的那种疏离感。
一直等到太阳都落了山,除了厉凝决送来的那车礼物,半点瑞雪的消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