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杰看到了安景眼中一闪而逝的迟疑,他迈步上前,继续道,“安景,我是真的喜欢你,只要你跟我,我什么都能给你。”
我什么都能给你,这句话,是如此的似曾相识。
曾经,唐邵元对她说过,后来季宸东也曾让叶琳转达过她,如今,张松杰这样的人也能说得出来。
看来,不是这句话有多大的魔力,只怪她太傻,愿意去相信。
想到季宸东,安景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一把钝刀割过似的,痛都已经变得麻木了。
而就在她晃神的功夫,张松杰已经快步移上前来,一把拉住安景的手腕,拽着她往怀里拉。
安景本能的反抗,两人在包间中拉扯着,眼看着他就要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安景眼睛瞪大,伸手就往他脸上抓。
张松杰啊的叫了一声,原来是安景的指甲划到了他的眼睛,张松杰动作一顿,安景作势想跑,但他却一把将她揪回来,使劲儿一甩,安景整个人栽倒在沙发上,顿时摔得眼冒金星。
张松杰站在原地,努力的瞪了瞪眼睛,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看着沙发上的安景,他气得压根痒痒,“我他妈还弄不了你了?今天老子要定你了,我看你能往哪儿跑!”
说着,张松杰迈大步走向沙发,安景挣扎着想要起身,但他却轻松的压制她,一手拉扯着她制服的白色衬衫。
经理见状,愣过之后,赶紧叫人去扶。
张松杰立马沉下脸来,出声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管教这里的服务员的?”
经理见状,也赶紧回头去呵斥叶琳,“赶紧跟客人道歉,关你什么事?有我处理呢!”
此时包间门前正有一位端着托盘的侍应生经过,安景直接将他扑倒,霎时,乒乒乓乓一通声响,满地都是摔碎的酒瓶子。
张松杰的反应也很快,本能的往后一躲,酒瓶只有三分之一砸在了他的头上,已经开了瓶的红酒,顺着瓶口流了安景一脸,又顺着脖子往下淌去。
看来她永远都不懂,公平,是给两个同样等级的人用的,在有钱人的世界,谁钱多,谁说了算。
张松杰见众人都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他短暂的迟疑过后,立马大声道,“经理呢?谁是经理?”
安景被之后赶来的叶琳和另一名服务员架起来,她浑身已经脱力,脸色煞白如纸。
张松杰瞪大眼睛,像是要吃人一般,怒声道,“艹,你个贱女人,敢打老子!不想活了是不是?老子今天……”
安景平时那样温顺的一个人,如今也用到了不得好死四个字,可见真的是气急了。
她的皮肤像是细瓷一般的光滑,白色的肩带挑逗着张松杰的神经,他瞳孔缩小,张着嘴看着安景,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张松杰眼底深处很快的闪过了一抹什么,他冷笑两声,随即道,“你幼不幼稚啊?都多大了还玩发誓?我就算发誓了又能怎样?我今天说的话句句属实,不然就让我出门就见血!”
见她抿着唇瓣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张松杰嗤笑着道,“当婊|子还想立牌坊,也不看看你的样子,指不定被多少人睡过了呢,老子肯要你,那是你的福分,还真是给脸不要!”
“不去,我哪儿都不去,今天我还就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事儿弄清楚了,这女人到底什么东西?是小姐还是土匪啊?这不赶上光天化日的明抢了吗?!”
张松杰回过神来,也赶紧过来抓她,安景将手中的红酒瓶丢向他,他偏头躲开,不过就这会儿时间,她已经冲到了门口,伸手拽住了门把手。
张松杰的手指已经拽到了安景的肩头,但还是安景快了一步,她打开房门,直接向外扑去。
张松杰微张着唇瓣,慢慢回过头来,看向安景,似是沉默了五秒,他忽然一抬手,众人只听到又响起的啪的一声,这一次,安景整个人被打的往后退去,要不是叶琳扶着,一定就倒在地上了。
话音落下,只听到啪得一声响,以及众人倒吸冷气的声音。
叶琳要替安景说话,安景却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径自看着张松杰道,“你敢发誓吗?说你今天说的话,一句假话都没有,不然你必定不得好死!”
张松杰冷眼看了下安景,随即道,“她说可以跟我开房,我给了她钱,但她拿了钱之后就想走,还用红酒泼我,这算什么事?是骗还是抢啊?!”
叶琳当即瞪眼道,“你他妈胡说什么?安景就不是这种人!”
经理对张松杰微笑着道,“这位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您看我们现在还是移步到方便说话的地方再说,不然人多口杂,我觉得也不大妥当。”
果然,叶琳的话让张松杰更加彻底的抹黑安景,他大声道,“这死女人拿了我的钱之后,不做事就想跑,我让她还钱,她就发疯了似的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还险些打破了我的头,今天你们皇庭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明天我就告诉所有圈内的朋友,你们这儿是个玩黑吃黑的脏店!”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这样多的巧合,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有时是命中注定,但有时又是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