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瑜道:“好——既然你我只是同僚关系,便以姓名相称即可,你叫我朱邪瑜,我称你一声司箜,如何?”
司箜道:“我如今已改名为司徒瑾。”
朱邪瑜道:“哦——是了,我听说过,一时倒是忘了,如今身份不同了名字也自然要换个掷地有声的,这司箜两个字听着就是厮仆家奴所用,不好,不好。以后在下一定谨记。”
我虽不知这二人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何以从温馨有爱的男男主仆画风变成如今剑拔弩张、暗流涌动的难堪场面,但还是深深为之感到惋惜。
司徒瑾侧目将我一扫,眼神就变得凌厉刻毒起来,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其实就是刚才他与朱邪瑜的交谈中,我也明显感觉他是有几分柔和示好的,可是一看到我的时候就变了。
“这些年过去了,想不到你还是跟这女子又缠在一起了。”司徒瑾啧啧摇头,好像对我很是不以为然。
“我与谁缠在一起,与你又有何干?”
“与我自是无干,只是长安那一众将你视为佳偶良配的名门贵女们,自此可要伤心断肠了。其实,你也是白长了一副神仙面孔,总是在男人堆里曲意逢迎,虚与委蛇的,对女子那真是冷面冷心,拒人千里,你若也学学我这般,那个……风流倜傥、潇洒不羁、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多动些心思在那些有用的女子身上,现在只怕早就是司丞了吧!”
朱邪瑜已十分不悦,讽刺道:“是啊!论到风流倜傥,潇洒不羁,整个京城只怕也没谁能及得上司徒兄你。”
司徒瑾笑道:“我知道你心里瞧不起我得紧,毕竟如朱邪兄这般皎皎明月,坦荡君子的人物,吸引的自然也都是身份贵重的金枝玉叶、世家嫡女,而肯对我投怀送抱的,都是些妖冶放荡的有夫之妇、勾栏之流,确实不能比啊哈哈哈。不过,我成功了,至少我只了三年时间,就登上了青虹卫副都统之位,谁都知道这个位置是怎么来的,那又怎样,我才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说。”
朱邪瑜点头道:“活得洒脱,不畏人言,很好。”
司徒瑾道:“唉——我只是替你可惜,明明是可以当驸马的人,嘻嘻!那兰馨公主可算京城第一美人,又最得圣宠,年纪嘛也与你相当,不懂你为何……为何……”
我知道他是暗指我年长朱邪瑜许多,但是我不知这人竟然胆大若斯,趁着酒劲还想来搭我的肩。
朱邪瑜脸色已铁青,他与我相处本已是小心翼翼了,这般被司徒瑾明枪暗箭的一顿狂戳,哪里还能沉住气,便即将他的手扭住:“闭上臭嘴,收回你的爪子,不然我也顾不得什么同僚之情,新账旧账一起算算。”
司徒瑾倒是欣喜若狂似的,反过来也将朱邪瑜的手抓住,弄得朱邪瑜一阵尴尬,连忙抽出手来,将他重重一推:“滚远一点!”
司徒瑾不但没有滚远一点,反倒更贴近几步,笑得更加放肆:“哦——我明白了,我是说你为何要跟个老女在一起,原来是因为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闻风阁阁主,掌握了她就等同掌握了武林各大秘辛……”
“闭嘴!”朱邪瑜哪里还顾得上他,极力向我解释道:“瑢瑢,你别听这人胡说,我跟兰馨公主什么事都没有;还有,我与你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你是闻风阁阁主,你信我!”
我淡然一笑:“我当然相信。”把目光转向司徒瑾,面色陡沉,“司箜,我还是比较习惯叫你以前的名字,你一再挑拨我跟阿瑜的关系,不知你又安的什么心?”
一句话,把司徒瑾问住了,他不知如何作答,只能仰头将一壶的酒喝光以掩饰尴尬。
“咦——,这位小哥哥倒是好酒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