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翻了我一个白眼:“你还没看出来?这分明是来茬架的呀!”
新娘子冷笑一声:“哼!他身上有我的千里香,我以酩酊蛊寻之,便不会有错,既然你不说,我就只好自己找了。”说着圈起食指,就要嘬哨。
“慢着!”只见一白衣女子从楼上缓缓走下,身段风流,仪态万千,声音也如黄莺出谷一般,清澈婉转。
正是新娘子画像中的人,也是上次风雨夜负伤来投宿的女子。
她此次没有再戴面纱,一张雪白的瓜子脸上仍是没有半分血色,眉色也是淡淡的,只有小巧而饱满的唇上抹了一点胭脂,是“点绛唇”的妆容,与眼角处的两点金色钿上下呼应,相得益彰,是以楚楚可怜中又透出一丝狡黠娇艳。
她人往新娘子对面一站,就是出尘仙子与出海夜叉的即视感,对比太鲜明了。
“你倒是肯现身了,他、他人呢?”
“谁?”
“我的夫君,叶藿。”
“哼哼,你的夫君,哈哈哈……你可曾拿过镜子照上一照你这副尊容,可堪与他匹配?”
新娘子定了定,说道:“我与他在月光神树下起过誓,拜过女娲大神,跪过天地父母,已是夫妻,他自然是我夫君。”
白衣女子没有再接话,只是走近一些,狠狠地逼视新娘子一会儿,冷冷笑道:“成亲当夜新郎官落荒而逃,你竟然还能厚着脸皮追到这里,真是……‘勇气可嘉’,也难怪,你们苗族女子本来也不知道何为‘矜持’,‘廉耻’。”
新娘子被她说得有几分窘迫,却不动怒:“快让叶藿出来见我!”说着,右手结术印,口中念念有词,应该是在御蛊。
白衣女子道:“你是想催动我体内的钻心蛊吗?早让你的……好夫君,我的好情郎给解除了,不过也多亏了老板这里的温泉水。”她向想容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但是我知道,肯定没接她这个目光,我们都算同一种人,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恃美行凶”我们却都是看不过去的。
白衣女子越说越得意:“你道他为何费尽心思的接近你,最后甘愿娶你这个丑女?还不是因为你是百仙教受万人敬仰的蛊母,金蚕蛊的唯一培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