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瑜:“这一个月来,大事初定,我这才又上洛神宫去提亲,哪知你已不在宫中,李尊主也不肯告知你的去向,唉——我原以为就这样与你生生错过了,没想到你我重会浮屠客栈,真是上天眷顾。此番,我断然是不会放开你了。”
我干脆躺倒在地:“……我真是头痛得不行了,先睡一下。”
然后,我就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晌午时分,我躺在自己的床上。
身上的衣衫已被换过,也是我自己的寝衣。
我蓦地从床上弹起,把我身旁的阿绮倒是吓了一跳。
但见她圆眼骨溜溜一转,似乎已明白了我的惊惧,连忙拍我肩膀安慰道:“你放心,那个帅帅的小哥哥只是把你抱回了房间,并没有再碰你分毫,衣服也是他拜托我帮你换的,我说你这样也算是让我找到了赌局可不能赖,那小哥便满口答应了今日做早餐之事。”
阿绮伸手一指,只见满桌的精致早点:水晶虾饺,杏仁乳酪浆,菊丝山药蒸糕,碧粳粥,清炒鲜笋,翅子白菜,松小肚。
阿绮自己已经消耗了一笼蟹粉汤包,嘴上的油渍尚在,便开始劝我,说我这不上不下的尴尬年纪,能找到如此年轻俊美且厨艺出众性格正常的对象已是不易,当格外珍惜才是。
我问朱邪瑜去了哪里,阿绮说他手上有些急务要交代下属处理,然后回来专程陪着我,让她帮忙看紧了我,若是我突然逃跑,便要跟紧我,沿途给他留下记号。
说完,阿绮就瞪圆了眼睛盯着我,俨然已被朱邪瑜的一顿早饭收买成为正式狗腿子。
我没好气道:“谁要跑了,跑不就证明我心虚了吗?”
我突然想起好像有超过一天没有好好跟想容腻歪在一起了,平时我们总是形影不离的,就是我不去找她,她也会耐不住“寂寞”前来找我的,很少有这样反常的时候。
瞧着一桌子的吃食,想来我跟阿绮也是吃不完的,倒不如喊她一起来吃。
这样想着,我就四下寻找想容,找过几个她常出没的地方,均不见她的身影,不知怎的我竟心跳加快十分担心起来,进而变得害怕,忧虑,恐惧。
原来我不知不觉间,早已把她当成亲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