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元岫还是不放心地跑到山上去,只见自己刚刚埋下父亲尸.体的地方,已经被翻出个坑,尸.体已经不翼而飞。
元岫呆坐在地上,傻愣愣地盯着那个坑很久,才爬起身一步一踉跄地走回家去。
还没进家门,便听到里面吵嚷叫骂声,是要债的来了。
元岫推门进去,正看见七八个男子殴打着床上病重的母亲,那些人揪着老妇人稀疏的头发,从床榻上揪到地上,一脚踩住老妇人的脸。
元岫的心也随之揪起来了,猛冲上去推开那些人,可她根本没有力气,绵软的力道落在歹人身上,倒使他们浮想联翩。
歹人一把捏住元岫的脸将其按到桌上,其余几人也上前帮忙.脱.下元岫的裤子…
老妇人挣扎着想爬起来,喉咙里发出反抗的声音,怎奈何她躺了太久,双腿已然站不起来,她只能躺在地上,于事无补的挣扎,听着女儿的惨叫声,看着那些人的恶行,近在咫尺,却无能为力。
元岫拼死反抗,挣扎惹怒了歹人,为首之人操起炉上烧开的沸水捏着元岫的嘴往里灌着,水不小心迸溅到歹人手上,烫得他叫骂了一声,索性不再用自己的手捏着,而是尽然浇到元岫脸上。
沸水淋在皮肤上,发出烧灼的雾气,飘着白烟与细微的声响,元岫的惨叫声如泣血杜鹃在空无一物的森然的树林里哀叫,令人脊背发寒,心惊胆战。
须臾,她便不叫了,眼睛也看不出是眼睛,眼眶已经血肉模糊,面容甚至辨不出是个女子,从嘴里反着血沫。
那些人终于可以肆无忌惮了,他紧紧.压.住她,甚至去吻她面目全非的脸,脸上皮肤娇嫩,已经被烫熟,竟活生生撕扯下一块肉来。
其余的人看到这一幕,如同嗜血的野兽全都凑上来,像争抢散在野外尸.体的鬣狗。
人在某种情况下,已经无法再称之为人了。
施加在元岫身上的暴行,如果说是十倍的痛楚,那落在老妇人身上便是百倍千倍的痛苦。
自己的独生女儿,二八妙龄,在自己面前被施以极刑,自己却毫无用处,趴在地上残喘苟活。
她的心痛得要裂开了,痛得想跳进油锅来洗刷自己的罪孽,她无比愧疚,愧疚把自己的女儿带到这人世间,让她在这人间炼狱感受无尽绝望,是她没用!
她的脑海里是女儿儿时纯真可爱的笑脸,眼前却是一滩即将腐.烂的碎.肉…
那帮畜生早就跑得无影无踪,她多想杀了他们,手握利刃挑断他们的筋脉,泡在满是毒虫的罐子里,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