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忘川河,便是通往大殿的长廊,长廊两侧伫立着若干张牙舞爪、面目可怕的石像,石像手里都攥着火把…
“啧啧啧,冥界着实富有,这些火把想来要费不少柴。”文律又开始杞人忧天了。
神荼笑了笑,觉得这姑娘甚是有趣可爱,解释道:“此乃鲛人油引燃,可万年不熄。”
“万年不熄?”文律的眼睛放了光:“神荼君可否送与我一盏,我定当祖祖辈辈传留下去。”
“咳咳。”相柳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以提醒文律少说废话。
神荼倒是乐意搭茬儿:“鲛人油我是没法做主,不过鲛人珠我倒是可以送姑娘几颗。”
“神荼君甚是慷慨,甚是慷慨。”文律笑得合不拢嘴,鲛人油这般神奇,想必那鲛人珠也是极好的东西,这趟不白来,不白来。
大殿高不见棚顶,气势宏伟磅礴,四周皆是火把,将大殿照得通亮。
一位男子长发束起头戴玉冠,身穿黑色荷叶边翻领宽袖长袍,上绣金丝银线,双足着靴,正襟危坐。
“拜见冥王大人。”相柳双手交叠至于额前,微微俯身。
“相柳君无需多礼。请这边坐。”冥王示意相柳及文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相柳抬眼瞧那冥王,却发现已不是旧相识,只能在心里叹着物是人非啊,连冥王都换届了。
“我听那桥头的孟阿七说,冥王大人日理万机,想必甚是操劳,看那黑眼圈都比常人重上几分。”
“不得无礼。”相柳使了一个眼色。
“无妨。”冥王话是这么说,可脸色越发不好看,黑眼圈更重了。
“冥王大人身份尊贵,要是被哪个不开眼的人误会是食铁兽成了精就不好了,我倒是愿意为大人煎一副草药缓解疲劳,只要大人拿鲛人油换取便可……。”
“律儿!”相柳低声喝止住了她。
“这位姑娘是何人?”冥王似笑非笑,笑也笑不出来。
“我的友人,名唤文律。冥王大人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