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有些尴尬又不知所措。
“卫,卫大夫,你干嘛?”
周阿娇抿嘴笑着,贱兮兮的看着芽芽。
卫望楚细长的眸子扫了她一眼,看出她的局促和不自在,顿时眉眼柔和。
“你的眼睛不适合这样低头劳作。”
芽芽……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眼睛又不是真的有病。
“都是做习惯了的,我抬着头干,没事。”
卫望楚不容置疑的看了她一眼,“去歇着吧,我来。”
他来?
卫郎中替她干农家活?
“那不用了,还是我来吧。”
他也不擅长干这个呀。
男人已经扯开架势开干了,姿势不是多娴熟,也不是完全不会干。
“你眼下乌青很重,我给你香没用?”
“唔,我不用香的,那个忘了还给你了。”
芽芽斩钉截铁的道,“我这辈子也不用香。”
卫望楚瞥了她一眼,“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用。”
男人直起腰,喘了口气,“那香是我调过多次的,不但可以助眠,还可以克制多思,对你,很有效果。”
芽芽揪了一根草放在手里把玩。
“那我也不用,农家的孩子,不用香。”
她语气淡淡,却不容置疑。
周阿娇也略感讶异,歪头瞥着芽芽。
“好,那我再想别的法子。”
说完,男人继续埋头干活。
“阿娇姐,我来干吧。”
芽芽去夺周阿娇的锄头,被她躲了过去。
“卫大夫说了,你的眼睛可不能干这活。”
也不知道眼睛和锄地有啥关系,人家这么说,我们就只能听着了。
周阿娇笑的越发的贱兮兮。
“那你——哎,你看那是谁?”
芽芽瞥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女往那边地头走去,不是周凤翎又是谁?
“周凤翎?打扮成这样,是要唱戏?”
周阿娇看着周凤翎在地头边甜甜的笑着叫了二伯和表哥,撇撇嘴。
“哎,凤翎啊,我当是哪家大小姐跑咱地里来了。”
周明智看不惯这锦衣锦袍的样子,憨笑着嘲了两句。
肖武抬眼看了看她,又转头看向芽芽,霎那看到卫望楚,一张俊脸顿时垮了下来。
这郎中这么闲吗?
怪不得兄弟三人穷的只住两间茅草屋。
好在他埋头干活,没和芽芽多说话。
周凤翎拎着一壶水,“二伯,武表哥,喝点绿豆汤歇会吧。”
肖武好似没听见,对周明智道,“哎,姑父,你看,卫大夫怎么来了?”
周明智也看到了卫望楚,拎起锄头走了过去。
“卫大夫,您怎么能干这活呢?”
卫望楚擦一把额头的汗,“我路过,看到芽芽在干活,她的眼睛不适合干这些活,就下来替她干点。”
周阿娇贱笑不已,路过?
素日里卫望楚都是长袍加身,今日这短打扮明显是冲着干活来的。
“不不不,不麻烦卫大夫。”
周明智赶紧摆手,“芽芽阿娇本来就是来玩的,不是让她们丫头干活,您快歇着吧。
肖武看了一眼周凤翎,“汤给我。”
“哎,表哥,喝点歇歇吧。”
周凤翎从篮子里,拿出一个碗,想给他倒汤,被他打断了。
“不用倒,给我。”
接过周凤翎的水壶和篮子,拎着走向芽芽。
“芽芽,喝绿豆汤。”
说着,给她倒了一碗。
周凤翎一张俏脸顿时变的阴沉沉的。
周阿娇扫了一眼枝招展的蝴蝶一眼,抿嘴偷笑。
芽芽道了声谢,接过来,递到周明智跟前。
“爹,喝绿豆汤。”
周明智瞥了一眼肖武,接过来,转身递给卫望楚,“卫大夫,喝绿豆汤。”
芽芽……
肖武……
周阿娇乐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