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处于如此被动的境地,却也只能扮弱示乖。
周杏小声嘀咕,“太紧张簪子刚刚怎么还不想认?真是打脸啪啪啪……”
后面的话被周致远一瞪都憋了回去。
“她大概是不想认那肚兜——”
小尾巴啧啧咂嘴,“她要都不认也好了,我稀罕几天就拿去换钱去了,可比现在得到的多。”
芽芽垂头,委屈却又大度的说,“侄女理解的,姨娘如此在意这梅簪子,想必是时时不离身的,侄女明白,侄女也有心爱的物件,也是从不离身的。”
小白话里藏刀。
三句话两句从不离身。
从不离身怎么掉到林子里去的?
老白擦擦眼泪,“姨娘年纪大了,倒和你们小辈不一样,喜欢的东西都是要藏起来的。”
周杏听不出这话里的机锋,周阿娇却听明白了。
她看了看芽芽,又看了看爹爹。
“这簪子,我倒是见姨娘日日带在头上。”
她选择了帮姐妹。
她也想知道真相,日日戴在头上的簪子是如何跑到小树林里去的?
耐人寻味。
祝青莲擦擦眼泪,“簪子昨日摘下来是放在桌子上的。”
“簪子和肚兜可是我在林子里捡到的。”
小尾巴补了一刀。
村长眨眨眼,“这意思是,这肚……贴身之物是很久以前丢的,簪子是昨日丢的?”
小尾巴立刻自证清白道:“昨日我一整天都在家,我娘可以做证,这簪子肚兜也是在我娘眼皮底下捡的。”
村长点点头,“那这就是无头公案了。”
转头看看芽芽,又看看小尾巴,“可以明确的是,芽芽是清白的,小尾巴也是清白的。”
俩姑娘是清白的,那什么是无头公案呢?
村长小眼睛瞅了瞅祝青莲,这个来历不明的骚/女人可真不好说了。
芽芽松开虚扶祝青莲的手,轻盈的对着村长福了福。
“多谢村长,多谢三叔,还我清名!要不然,为了我爹娘的清誉,我只好以死明志了。”
我可舍不得死呢!
那漫长的黑夜有什么好怀念的,还有大把的事情没做呢。
“说什么死不死的呢?”
村长捻着不存在的胡须,“你的性子,我们都知道,别多想。”
周致远看了看芽芽,点头道,“是,芽芽千万别胡说八道的,三叔从来没怀疑过你。”
祝青莲转身朝村长跪着,泪如雨下,“村长,求您继续查下去,到底是谁潜入我们家,偷,偷东西,设计冤枉我呀——呜呜……”
周致远脸色沉了沉,没吱声。
村长看了看他,点点头,“行行,放心,我继续查的。”
谁家红杏是不是真的出墙这种事也让村长查?那村长不是要忙死累死?
说着站了起来,“事情呢也算是清楚明白了,说到底还是误会一场!家家户户勺子碰锅子,难免有误会的时候,如今既然说开了也便好了,一家人不记隔夜仇,就这样算了吧。”
周致远对村长拱了拱手,“多谢村长跑这一趟。”
“没啥好谢的。”
村长的小眼睛眨啊眨,“村里的事就是我的事,份内事。”
转头看着小尾巴,又道:“你算是干了件好事,下次见到你娘好好夸夸你。”
“真的?”
小尾巴喜笑颜开,何大婶最喜欢别人夸她了,总是会给她做好多好吃的奖励她。
“不如我们现在去?村长大爷,你上我家吃饭去吧?我娘做的饭可好吃了。”
村长笑眯眯的摇摇头,“不去了,我还忙着呢!”
转头看着周致远,“既然事情解决了,我先走了,回见,夫子。”
哎哟,剩下的就是家务事咯,他这个老头子可不能掺和的。
周致远忙起身相送,“劳烦村长跑一趟,我送送您。”
好戏散场,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