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智黑黑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一丝酒红,摆摆手,“哪有什么喜事?就是亲戚朋友聚聚。”
说着,要去拿凳子,“来来,一起坐坐!”
周俊臣已经从旁边拉了一张凳子放在周明智旁边,“卫大夫,请坐。”
男人嘴角微勾,缓步走了过去,“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明智很高兴,给卫望楚斟了酒,“说起来,我的命都是卫大夫救的,得敬您杯酒呢!”
这话说的,除了芽芽、肖蝶儿和卫望楚,其他的人都是一头雾水。
不过是治个伤,咋就救命了?
“周二叔客气,我敬您。“
两只杯子一碰,各自饮干。
周明智竖着大拇指,“卫大夫爽快!”
说着又将杯子倒满。
周浩安和周致远也相继举起杯子,“卫大夫是咱们十里八村的名大夫,救死扶伤,敬您一杯。”
卫望楚毫不犹豫,一口闷净。
觥筹交错间,除了卫望楚和周俊臣,还有不喝酒的周安柏,其他人不一会儿便有了几分醉意。
女席那边已经吃的差不多,大家都在聊天,说的不过是家长里短。
只有周杏和周阿娇小声的嘀嘀咕咕,时不时,还会神秘兮兮的笑。
芽芽一反常态,既没有参与小团体暗聊,又没有理会两个少女的调笑,全程眼眼观鼻鼻观心,好似僧人入定一般。
周俊臣扫一眼神态各异的少女,又看了眼神色自若的卫望楚,若有所思。
听闻,卫大夫从不在人家家里用饭。
更不曾见他跟谁饮过酒。
肖武脸颊飞起红霞,俊秀的脸上更多了几分艳色,周凤翎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偷瞄他,心猿意马,动情不已。
就见他身形微晃,忽然站起身,走到卫望楚跟前,给他们二人各自到了一杯酒水。
“卫大夫,芽芽的眼睛和小姑父的伤都是您治的,感谢感谢,敬您一杯!”
卫望楚深陷的眼眶微微一动,眼睑轻抬,淡淡的看着他,“份内之事,你无需感谢。”
言下之意,这是我的份内之事,用不着你来感谢。
肖武带着醉意的眸子一顿,略带审视的看了一眼脸色淡然的男人。
“不不不,一个是我姑父,一个是我表妹,说不准……”
肖武轻轻一笑,艳色更上一筹,带着十八九岁年轻人的锐气,“我们家的事老您费心了!”
男人举起酒杯,“你客气,肖家,我并没有费什么心。”
“卫大夫说笑,我说的是我小姑家,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这也是我的家。”
肖武的桃眼上挑,似笑非笑。
卫望楚也似笑非笑。
“娘家人。”
这话说的有意思。
是说肖武是肖蝶儿娘家人,还是说他是芽芽娘家人?
周俊臣看着他二人你来我往,无奈的扶额。
一个是初出茅庐的小狼狗,一个是道行深沉的大狼狗,谁也不服谁呀。
上前一步,一把捞过肖武肩膀,堵住了他嘴里的话头,“来,来,喝酒喝酒,都是一家人。”
“俊臣兄,请。”
女人们聊无好聊,大家便散了。
芽芽几个姐妹窝在她的闺房里,喝茶说悄悄话,周凤翎嫌无趣回家去了。
周杏拿出一盒红胭脂,“送你的。”
周阿娇又给芽芽绣了一方肚兜,只不过这次绣的是牡丹的色。
她讶异的看了一眼那胭脂,“珍宝阁?你最近怎么这么有钱?又是皮毛,又是胭脂,还珍宝阁的?”
“这次又是大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