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马婷扑哧笑了。“你笑什么，你想哪去了？”

接下来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马婷在拆箱子。

就听程于婧突然叹了口气：“我都素了大半年了……”

牧之远听到这句话，站在外面挑了挑眉。

没有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反而转了身，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等程于婧有说有笑和马婷出来的时候，这男人双腿修长，迭着双腿坐在一楼廊下的长椅上，表情慵懒的晒太阳。

脸上的愉悦有些掩饰不住。

程于婧狐疑的打量他几眼，也不知跟父亲聊了什么，能够让他心情这么好。

牧之远这个时候突然收拢搭在长椅上的手臂，脸庞在日光的沐浴下，出奇的柔和，他看向程于婧。

“忙完了？”

程于婧反应了一下，赶紧眨眼睛，恢复一本正经的神色。

“也可以说忙完了，也可以说没忙完，有事？”

程于婧说的一本正经，完全不晓得牧之远刚才听了墙角，只见牧之远嘴角微微上挑，柔和的光线把脸庞的轮廓打的无比柔和。

程于婧总感觉他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怪的，不由得清了清嗓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

说罢丢下牧之远就走。

见男人没跟过来，住了脚又回头看他一眼，碰了碰马婷的手臂，“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马婷认真端详起来，“没有啊。”

程于婧狐疑道：“为什么他看的我心里发毛？”

马婷笑了，“你做什么亏心的事了，就心里发毛？”

程于婧想了想，她能做什么亏心事？瞧她这话说的。

正了正风衣外套，昂首阔步去了收银台。

查看今天的收入。

刚退出来界面，牧之远就缓步走了过来，程于婧转过身，听男人对她说：“我得走了，晚上还有个重要客户。”

程于婧挑了挑眉，“走吧。”

牧之远也吃不准她是生气了还是真的不在乎，握拳咳嗽两声，还是解释了一下：“晚上早点结束，有空给你打电话？”

程于婧掀起来眼皮子，“打电话做什么？”

牧之远想破脑袋，想了个比较蹩脚的借口：“你们这里有没有宵夜，晚上我过来吃个宵夜，然后送你回家？”

程于婧转了转眼珠子，宵夜自然是没有的，不过餐厅嘛，晚上定然不会早关门，不过太晚的话，大厨会提前下班。

牧之远见她不说话，改口又说：“也不一定非得吃宵夜，不吃也行。”

程于婧嘴角噙着笑，怎么会不知他心里想什么，可偏偏就不如他的意。

故意端起来架子，“晚上再说晚上，也不是谁都能送我回家。”

说着低头就开始翻顾客点的菜单。

牧之远却笑了，“那我晚上过来碰碰运气，今天天气不错，说不定运气也不错。”

说完之后也没等程于婧给答案，从兜里掏出来车钥匙就出门了。

等到身边脚步声消失，程于婧才抬起眸子，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她看了许久，才抽回来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