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于婧瞧了牧之远一眼，本来想找个地方随便吃一吃就去工作室忙工作的，没想到他偏偏不让自己如愿，安排了需要细嚼慢咽才符合情调的法国餐厅。牧之远抿了一口红酒，“什么时候剪彩？”

程于婧抬起头，“下周，帖子已经准备好了。”

他捏着刀叉看过来，“会不会邀请我？”

程于婧笑了：“你想来啊？”

“哦，”他低下头吃一口菜，“原来我妻子开餐厅，我还不能参加。”

程于婧抿了一口柠檬水，放下玻璃杯，“不如你回头帮我宣传宣传，让你们公司那些高层们以后私下里聚会，给我捧场？”

“没问题，”他慡快答应，答应完又抬眸看她，“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感谢嘛，”程于婧托腮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抹精明，吃饭还不忘招揽生意，“不如你充值办个会员，以后吃饭给你打折。”

牧之远切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一边含笑瞧着她一边慢慢咀嚼着。

半晌才叹了口气，端起来温水送下去。

程于婧被看得不好意思，不再继续坑他，低下头忍着笑吃饭。

吃过饭已经晚上八点多，牧之远送程于婧回程家，程于婧却坚持要再去一趟工作室，说跟李尧约了今晚开会。

工作室楼下有几家饭店还没关门，牧之远停好车子就见程于婧直奔过去，没多久拎着几个餐盒出来，原来李尧还没吃饭，她来之前给饭店的老板发消息，点了两个菜。

牧之远接过去她手里的东西，忍不住多看她两眼，笑着评价：“你还挺会拉拢下属。”

程于婧瞧过来，“我以前是做了什么事，让你觉得我很蠢呢，我需要自我检讨。”

牧之远摇头失笑，没再说什么。

上楼，李尧看到程于婧带的宵夜，自然感动不已，也没顾上吃饭，把工作上的事情都先跟程于婧讨论。

隔行如隔山，牧之远并不感兴趣，就去抽了根烟，回来的时候看到李尧在捯饬电脑，程于婧弯着腰在一旁，两人还在研究。

他找了一把椅子，抱着手臂坐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

中途程于婧过来了一趟，问牧之远要不要先走，挺麻烦的，他们一时半刻结束不了。

牧之远摇摇头，“去忙你的，不需要管我。”

程于婧也没再说什么，免得说多了他又觉得自己撵人。

一直到深夜十一点，工作告一段落，程于婧反应过来看时间，才突然想起来牧之远还在等她。

打着呵欠出来，却见牧之远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看到这一幕她怔了怔，慢慢走到他身边。

脚步声把牧之远吵醒，他坐起来，不急不躁的问她：“忙完了？”

程于婧摇头，“还没有，剩下的明天再弄。”

李尧已经先一步离开，没有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