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梳妆台底的边角缝中找到掉落的东西。
是一枚巧的女士表。
这东西还是好几年前牧之远初次见她送的见面礼。
她都许久没带了,早就抛之脑后,今天竟然意外的出现在眼前。
她拿起来,擦了擦刚才掉落蹭在表盘上面的灰尘,一边打量着表,一边往后退,身子蜷曲进沙发,拿了个抱枕垫在腰上,举起来表,对着光线打量。
这块表是牧之远送她的礼物里面,最不值钱的一个。
初次见面他考虑的还算周到,知道送太便宜的拿不出,送太昂贵的程于婧不会收,所以在价位上卡的恰到好处。
当然也不排除是公司里的智囊团——那几个秘书给的注意。
搞不好他就一个电话,人家便买了送到他里。
不过这块表,还是承载了程于婧很多美好的记忆。
以及对牧之远最初心动的美妙感觉。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又慢悠悠躺床上,程于婧把表放到床头桌子上,抬把灯关掉,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床边,指针走动的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她瞧着表,微微走神。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很多往事,尘封已久,虽然感觉陌生了,但记忆犹新。
想到某些好的记忆的时候,觉得牧之远也不算差,想到某些不好的记忆的时候,又觉得牧之远差劲极了。
第二天一早被闹铃吵醒,一夜没睡好,自然是头重脚轻。
女人上了年纪熬不起,尽管仅仅是一夜没睡,脸上也会有很重的痕迹,所以迫不得已化了一个比平常重的妆容。
陆言一大早在搬家,程阳上上下下帮忙收拾东西。
程于婧现在楼梯口,瞧着两个人忙碌。
昨夜陆言告别,还整了那么一出,程于婧本来是有些不耐烦的,现在眼瞅着陆言真要离开,突然生出来一些不舍。
倒也没有很强烈,不轻不重的在心中徘徊。
无论如何,这段时间陆言辰没少照料自己,程于婧也是第一次从异性那里获得这种无微不至的关心。
对她而言,是一段比较愉悦的体验。
想得太入神,不知什么时候陆言走到身边,“以后就不能一起吃早餐了,希望这段时间没有打扰到你。”
程于婧侧过来头,默默瞧了陆言片刻。
“怎么像生离死别了一样,以后你想过来住,随时都可以啊”
陆言突然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我挺幼稚?所以”
后面的话他没有明,不过程于婧也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抿了一下唇,“有时候是挺幼稚的。”
就比如昨晚,有些胡搅蛮缠。
岂料陆言却:“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都很幼稚。”
男人?
程于婧不知道陆言,男人在喜欢的人面前都很幼稚这话是真是假,只觉得“男人”这两个字形容陆言,有些为时过早,在她眼中,陆言不过是个男生。
而且陆言对她的感觉来的也比较快,白了就是一见钟情,在程于婧看来,来得快的感情去得也快,难免有些肤浅。
所以不想投入太多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