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才开会的时候,慷概激昂的觉得没什么,这会儿扭伤处的痛感逐渐就明显起来,让她疼痛难耐。
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也不过是做了几天的女强人,以前可是个娇贵的人。
牧之远很会察言观色,自然觉察到她的异样,侧头看看她:“马上到医院了。”
程于婧认得路,自然不需要他提醒。
于是继续沉默。
她不想说话,牧之远也没有再说什么。
握着方向盘认真开车,等红路灯的间隙才又看过来,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以前是我不懂得体恤你,一心都扑在工作上,把利益和金钱看得太重,现在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最近这段时间感觉心里很空,就像个空壳子似的,工作没干劲儿,生活也没目标……”
“我时不时就想,妻子都要离我而去了,那我赚再多的钱,有什么意义……”
“我也看清了一件事,事业什么的,都没有你重要……”
他突如其来的表白,让程于婧无所适从,消化了好半天,视线才从窗外转回来,瞧着表情认真的男人,她平静的低下眼眸。
“我也有过这样的一段时间,就像个空壳子,心里很空很空,不知道怎么才能添满……”
牧之远顿了一下,“什么时候?”
程于婧瞧着他,继续平淡的说:“就很喜欢你,又为你一次一次伤心的时候,我经过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牧之远听罢沉默了很久,如果是以前听,他一定会觉得程于婧矫情的毛病又犯了,就是惯得,闲的,现在听来,却能深切的感同身受。
没想到有一天两人能够同频共鸣,当然以前没办法共鸣,主要是他拒绝沟通。
“我以前真是太差劲了。”
“是啊。”
“我说我会改,你信吗?”
程于婧只是笑了笑,好像把人性看透了似的——
“我认识位情感师,她有个观点我很赞同,人都是很贱的,只有真正面临失去,痛到骨子里,体会过什么叫痛彻心扉,才有可能长记性,真的去改变……”
程于婧说完这番话牧之远没有出声,他侧头看了她许久,继续开车。
车厢里陷入低气压,静的只有发动机的引擎声。
程于婧继续侧头看窗外,想起以前的事,对她稍微还是有些影响的,比较可怜那个为爱痴狂的可怜虫。
好在那个程于婧已经死了,就算再爱上别人,程于婧也不可能满心满眼,去死都愿意。
她现在更多的是理智,游刃有余,知道自己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