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数到二，牧之远就站了起来，这会儿已经收敛了刚才脸上的僵硬，尽管还阴沉着脸，语气却很随和：“好，三七开就三七开，都是自家人，谁赚钱都是赚钱。”

程父的手这才从门把上拿开，压抑着心中的喜悦，淡定的转过身，拿出长辈的架子拍了拍牧之远的肩膀。

“这样不好吧？”

牧之远摇头，毕恭毕敬的讨好，“孝敬爸的。”

程父点点头，“可你毕竟要和我们家于婧婚了。”

牧之远讪笑，“这不还没离婚。”

“那好吧。”

程父勉为其难答应。

想到什么，他手指又竖起来，跟牧之远约法三章：“那我就答应你，不撮合他俩了，不过如果我女儿看上他，又或是，他看上了我女儿，热情追求下两个人在一起，我也没办法。年轻人嘛，恋爱自由。尽管还没离婚，可我们家于婧说了，从分居那天起，她就等同于单身。”

牧之远有些笑不出来，握了握拳头，“是啊，恋爱理由。”

去他娘的恋爱自由。

程父满意的点点头，“之远啊，那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牧之远咬牙，“……听您的。”

程父低头看手表时间，他下午还有安排，既然合作谈好，那也就没什么事了，这才告辞。

牧之远目送岳父离开，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坐到座位上，闷不吭声的喝茶。

程于婧带着陆言去附近商超逛，工作日，商超里面的人并不多。

陆言刚回国，很多东西都需要买，他在公司附近看了一处房子，房东出差，还没签合同，所以一时半会儿住不进去。

走进一家日用品店，陆言站在货架旁拿起拖鞋看，程于婧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呵欠，抱着手臂凑近，“年轻人不都喜欢网购？”

货架上的灯光打在陆言脸庞上，让他整个人的轮廓显得特别柔和，听程于婧这么说，抿唇笑了笑：“那我可能是个例外，我对用的东西比较挑剔，必须亲手摸过的，亲眼看过的，才放心购买。”

程于婧点了点头，在这个事情上，两人的观点倒是很一致，所以程于婧也不喜欢网购。

陆言见她不说话，问了句：“这么说是不是觉得我很矫情？”

程于婧摇头，“这哪是矫情这是活的精致，”她夸对方的时候，顺便把自己也夸了夸，夸完自己又笑，“男生精致些是好事，继续保持。”

陆言听罢挑了挑眉，继续挑拖鞋。

他选了一双男士拖鞋，又选了一双女士拖鞋，选女士拖鞋的时候，咨询程于婧的尺码，程于婧在这种事上还是很敏感的，眨了眨眼睛，“为什么问我穿多大码？”

陆言说：“我不清楚国内女性鞋子的大小，参考你一下。”

程于婧这才告诉他。

结账的时候，程于婧静静的在一旁站着，他买了单，两个人往外走。

程于婧忍不住问：“你一个人住怎么还买两双拖鞋？”

还买女士拖鞋，昨天跟父亲闲聊的时候，明明表示过自己没有女朋友，她昨晚睡觉前，还准备回头介绍他给杜颖认识，这么一整，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陆言停下脚步，转了头，认真的看着她，“我是想，哪天你来我家做客，总要给你准备一双吧。”

程于婧哭笑不得，我闲的，去你家做客？

你以为我每天都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