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把小李问住了,模棱两可说:“这个得分人吧?”
牧之远往后一靠,沉思了会:“你觉得我最近是不是没以前自信了?”
他这么说并不像是小李寻找答案,而是在问自己。
最近在程于婧身上接连受挫,他的确没有以前的自信了。
这些变化明显到自己都意识到了,更不要提旁人。
小李沉默了一路,忍不住提醒牧之远:“最近程太太改变也挺大的,人家都说努力工作的男人很有魅力,其实努力工作的女人何尝不是。”
牧之远侧过来头,危机感更盛。
第二天一早,程于婧的电话便响了,打电话的是凌盛易。
他早晨是被冻醒的,旅馆里的被褥又潮又湿,一把抓下去,恨不得捏出来水,还带着一股臭脚丫子味。
程于婧正在吃早餐,听他这么说,差点一口粥喷出来,正了正神色,义正词严的说:“我早就跟你说过,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你不听我劝····”
凌盛易洗了个澡,拿起桌子上的梳子,仔细一瞧,旅馆的梳子上面还有一根长发丝,不知是前头哪个住店的女人留在上面的的,于是赶紧打住,嫌弃的丢一旁。
有些手足无措。
“没想到那帮人这么不好对付,主要也是我先前就喝了不少,不然也不会着了他们的道”
程于婧嗯了一声,抬头看见父亲起来,匆匆结束了电话。
凌盛易从房间出来,七拐八拐才出了旅店的楼梯,他用力抖了抖外套上的浮尘,转过来身看一眼旅店的门牌。
这么简陋的地方在市区也是不多,昨晚牧之远也是一番好找吧!
这厮可真欠!
凌盛易和牧之远的梁子算是结下来了。
*
天气一日比一日凉,程于婧这天出门上班,瞧着半山腰道路两边树叶稀疏,在秋风中摇摇欲坠,看样子冬天是真的要来了。
于是停下车,静静欣赏被寒霜打红的落叶,她托着腮,轻轻吐了口气。
此时后面响起一声鸣笛,程于婧弹出去头,谁知一阵风忽然吹过,头顶上的帽子被吹跑。
戴帽子不过是为了装饰,这个天气还用不着御寒。
她怔了怔,顾不上车子挡道,赶紧推车门下去捡帽子。
脚刚落地,甩上车门,身后探出来一只手,帽子被递上来。
程于婧发丝被秋风吹得凌乱,脖子上的方巾遮挡视线,她抬手抚到一边,去看来人。
只见这男人眉清目秀,穿着干净,看上去二十刚出头的样子。
程于婧怔了一怔,对方立刻就抿唇笑了,轻声提醒:“你帽子”
然后又指了指程于婧的车。“能不能挪下车,我过不去”
程于婧缓过来神,赶紧把帽子接走,道了一声:“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