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言看了两眼,落款处还有沈府的公章,没想到赵金他哥也是个做事仔细的。
“你哥呢?”沈思言问道。
惹草看着赵金哆哆嗦嗦的样子便替他回答了:“赵权已经死了,应该是沈怀远杀的。”
随后又冷笑的看了眼赵金:“他也是个贪心的,想凭着这张契约勒索沈怀远,偶然间被奴婢发现了,不然线索可能就真的断了。”
果然,任何发财路都是有风险的。
很不幸,这人遇到了一个睡着觉就穿越的她。
只能说,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成了,绑了他去衙门。”
沈思言踢了赵金一脚,但又隐隐有些担心,但愿不会出什么变故吧。
“为何不直接回府找沈怀远对峙啊?”惹草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沈思言恨铁不成钢的在惹草脑门上弹了一指:“你笨啊,回府里再怎么闹那都是关起门来沈家的事儿,我虽是沈家的女儿,但沈怀远好歹占着家主的地位,到时候他抵赖我们上哪找人喊冤去?”
惹草终于反应过来,认同的点了点头。
“还是小姐聪明。”
沈思言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竟然学会拍马屁了?是不是跟拈学的?”
惹草实诚的点了点头,又快速摇了摇头:“拈确实教给奴婢这样说,但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沈思言在惹草看不到的地方笑了笑,她这次穿过来还是有温情在的。
京兆府建在西城闹市区,沈思言毫不犹豫的拿起鼓上的鼓槌开始击鼓,惹得一旁百姓都来观看。
“民女冤枉啊,求府尹大人为民女做主啊。”
说着又狠狠地敲了两下鼓。
不消一会儿就有人走了出来,高声喊道:“击鼓者何人?”
沈思言:“沈连渝之女沈思言。”
“怎么是沈思言啊?”
“听说她都死了又活了过来。”
“她这是要告谁啊?是不是沈陶猗啊?”
不知是谁踢提了这么一嘴,周围人的声音都默契的降了下去。
沈思言三人被带到了府衙大堂内,两侧站了两队衙兵,手里拿着胳膊粗的棍棒,沈思言站到中间有种进阎罗殿的感觉,周围站着一排排阴差。
“台下何人?有何冤屈?要告何人?请娓娓道来。”话音一落惊堂木一拍,将周围的气氛都收紧了不少。
沈思言此刻已经倚在了惹草身上,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民女沈思言,沈府原家主沈连渝之女,今日要告的乃是我的叔父沈怀远。”
说着又呜咽的哭了起来。
京兆尹:“为何要告?”
沈思言看了眼赵金,又把那张契约拿了出来,由师爷交给了府尹。
“回禀府尹大人,几日前我不幸中毒,大夫无力回天,我不幸身亡。”
唔,这么说有点吓人,沈思言这样想着又继续说道:
“未曾想我命不该绝,又活了过来,我心知我死之事有蹊跷,便托人去调查,得知害死我那砒霜竟是赵金的兄长赵权买来的。”
说道这里,沈思言满脸怨愤,稳了一下情绪又说道:“但赵权已死,经赵金口中得知原来要害我的竟是我叔父,那张契约便是证据,上面还有我沈府家主特有的公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