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周慧兰就问起了贺援朝生病的事儿。
哪想到苏小娟话还没说,先红了眼眶,拉着周慧兰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紧跟着就抹起了眼泪。
“周姐,我跟贺援朝我们俩从农村进城来打工,无依无靠的也没人提点,那天他回去跟我说,您想提拔他开装修公司的事儿,我说这么好的机会应该抓紧了感谢您的知遇之恩,可他却畏首畏尾的不肯干,我就说了他几句,我是真的想让他上进,他也是胆子有点儿小,但是能力摆在那儿的,周姐,您再给我们个机会试试吧。”
这话听得周慧兰云里雾里,却也明白了大概是怎么个事儿,显然这小两口是以为自己生气了所以不过来,他们错过了自己给的这个当老板的机会。
“我最近是有点私事耽搁了,不是说生了谁的气,唉……这事儿也怪我,那小贺的病怎么样了?他病的严重么?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得去看看他,多亏了他跑前跑后替我招呼这装修,怎么还让人给急病了呢!”
苏小娟闻言,一下子愣住了,“怎、怎么,这是怎么说的,那周姐您……不是生贺援朝的气了?”
周慧兰摇头,“当然不是,我哪儿能是气性那么大的人啊!”
见苏小娟不说话,周慧兰瞥了一眼放在吧台后头的红玫瑰,“小贺病的重不重,要不我还是去看看他吧,把话跟他说清楚,也省得他烦这事儿也没法好好养病的。”
“不重不重,他其实已经好了,就是还有点儿别扭,等我晚上下班回去哄哄他就好了。”
听苏小娟这么说,周慧兰也就没再坚持。
“那、那周姐,之前贺援朝说的那个装修公司……”
“哦,等他好了我们再商量一下细节,到时候你也帮着参谋参谋,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想着房子空也是空着,也算是废物利用了吧。”
离开售房部后,周慧兰也没再回新房,看着时间还早,想起之前打听附近情况时了解到的那个学前班,就准备去实地了解一下情况。
锦绣华府对面,是机械厂的家属院,家属院北边隔着一条马路,就是他们机械厂的子弟小学。
这年月,大家上学都是就近,普通人的概念里头根本也还没有什么好学校差学校的区分。
厂里上班的工人子弟,就上工人子弟学校,机关里上班的,就上机关直属学校,没有单位的生意人就交借读费就近上学。
这些学校从幼儿园、学前班一直都高中都有,而锦绣华府这附近,却不止有机械厂的子弟小学,还有一所市实验小学。
不过学前班,却只有机械厂的子弟学前班。
周慧兰今天去看的,就是这家。
随着下岗潮的扩大,厂里的效益不好,给这些学校的资金也受到了影响,所以这几年,孩子上学交借读费就行,没有说像以前卡的那么严格,非本厂子弟不能进入了。
学前班就在小学旁边,隔着一个门球厂,在旁边的家属院里头,也是为了方便大家送孩子。
但对于周慧兰来说,穿过一个小区再穿过一条马路进入另外一个小区,这距离确实不算近了。
但这附近就这么一个学前班,她也没什么挑的余地。
学校是一栋三层小楼,周慧兰数了一下,每层是六个教室,扣掉办公室什么的,。
周慧兰过来的时候,刚好是课外活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