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巧。

姜茶茶早就习惯了。

“不就是打啵吗？我就当不小心被狗啃了一下好了。”

她好像真的无所谓的样子。

闻淮止的脸阴沉了下去，他好像就不小心吞了一口屎，喉咙哑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

看样子，她以前也被很多人吻过？

闻淮止看她的眼神，连杀死她的心情都有了。

虽然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可他的一颗心窒闷得比背上血淋淋的伤口还要的疼，呼吸一口，都会抽痛得喘不来气。

闻淮止阴沉的眸子森寒地盯着她，他冷冰冰的，不耐地抿着唇，周身散发着地狱般的死亡气息。

姜茶茶看着他，继续眨眼睛。

她说不出来的语气，只知道她现在的声音很轻，语调却又跟平时说话一样，她像是在跟他唠日常，“你的伤口……”

“真的不处理一下么。”

闻淮止继续抿唇一笑，淡淡的，“什么伤口。”

姜茶茶才不想跟他拐弯抹角浪费时间。

她喜欢打直球。

打直球最好了，有话直说，省事省时。

她伸出手指，指了指他身上的黑色衬衫，她迟疑了一下，却很真诚，眸子剔透，就像一个孩子对某件事充满了天真的好奇。

“你身上的伤口，真的不打算处理一下么？”

“我在外面听，觉得打得真的挺疼的……”

也很残忍。

说到这里，姜茶茶终于没忍住，她好看的眉蹙了下去。她很真诚，眸子没有任何的同情与怜悯，那通透美丽的眼好像在告诉他，她真的觉得那些伤口好疼。

闻淮止怔住了，从袖子里垂下来的冷白手指紧了又紧，如果不是要控制外表的情绪不显露出一丝一毫的话，那么，他或许早已失控得抠破了自己的掌心。

姜茶茶又盯了他好久，自己叹气，在他眼里看来，她在那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

“啊，我终于知道玩游戏的时候，为什么你总是喜欢穿深色衣服了……”

闻淮止觉得，她看着他，好像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他拧下了眉。

他并不知道的是，姜茶茶是将现在的自己从当下的处境分离了出来，她在用一个乙游玩家的身份，用一种复杂感叹不已的眼神在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