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她怎么回答。

姜茶茶欲言又止，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站在了她这个不存在的“女朋友”的立场上思考了这个问题。

既然她是女的，那就没有这个道德问题了。

可恶！差点就被他带歪了。

她闭眼，手托着下巴，仿佛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程槙则眼神带醺地看着他，眼角泌了点红。

姜茶茶最后终于思考出来了个结果。

她看着他，欲言又止。

程槙继续笑。

他原本以为，姜茶茶肯定会说“没关系，我不会让女朋友知道这件事的，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然后她会再好好地安慰他，说这不是他的错，这种事，他们也控制不了。

她会偏向他。

事实跟他期盼的那样，姜茶茶也真的安慰了他。

她一脸菩萨相，身上仿佛出现了人道的正义的光，她善解人意，还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没事，我女朋友呀，很大度的，就算她知道了，她也不会生气的。她也不是什么心胸狭窄、小肚鸡肠的人，我们很恩爱。”

听到“心胸狭窄”和“小肚鸡肠”，程槙轻轻上扬的嘴角明显僵硬了一下。

冰啤酒很冰。

冰手。

灌过啤酒的喉咙，发苦，发涩。

便宜的啤酒果然不好喝。

姜茶茶继续苦口婆心地安慰他，“没事的，我们两个人呀，思想都很开放，不古板，亲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我女朋友肯定会理解那是个误会，我们两个没什么，她人可好了，所以少爷呀，你就放心吧。”

亲一下而已。

我们两个没什么。

她人可好了。

程槙被烟照亮的眼珠子又渐渐黑了下去，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搅。

他看着她，乖巧一笑，“这样呀。”

虚握着啤酒罐的手指却无声地收拢，捏紧，微红的指腹泛白，贴着冰的啤酒罐，还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