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这天赋异禀的小道修,可是小爷儿我捡回来的旷世大宝贝!……”
白衣男子如同喜提战利品似的,一边说着,一边再次起身。
只见,他单掌背手过去,举起那枚“猎卫令牌”,在半空中来回绕着圈圈,好一阵子的把玩:
“小爷儿我,自然是不会像对待其他猎妖卫一样,把你生喂了我那些爱宠小蚺们的!”
嗯?
原来是这个家伙,在背后搞鬼呀!
果然,不出九小寒先前所料!
她就说嘛,那一对巨型的雌雄蚺怪,原本应该隶属于是上古神兽之域,在古籍曾记载,这种巨蚺在人界早就已经杳无踪迹数千年了;
倘若是,没有被人喂养、驯化,它们怎么就会如此凶恶地去攻击那些无害之人呐?!
“行了!你呐,别老惦记着死不死的;至少,在我对你起杀心之前,你的命,我说了算!只要,你好生跟着我,谁敢动你,我就让谁死!听懂了吗?”
听着对方这么一说,九小寒觉得更加离谱了,甚为奇怪地反问道: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我这人呐,酒、色、财、气什么的不良嗜好,一概全无!就是喜欢……”
白衣男子倏地转身回来,重新端详着九小寒那张俊美迷人的小脸,那充满别样兴趣的目光,尤为在她那双蓝色的大眼睛周围,一直流连忘返着。
九小寒赶紧敛了敛自己不太平整的灰道袍衣领,速速闭上双眼,一副向死而生的绝望之颜:
“你要……要我做你的断袖?那你,还不如立马杀了我呐!”
先不论她是个女儿身,就算不是,以九小寒如此良善纯直的性子,怎么可能为了暂时的活命而硬生生让自己委身于这么个阴阳怪气、喜怒无常的男人?!
——他,休想要“他”!
“呸呸呸!你这小道修,拿小爷儿我当什么人了?!”
白衣男子居高临下地微微怒视了九小寒一眼,
“你给我记住了:小爷儿我,可素来没有,‘那种’野趣儿!”
随即,他将九小寒的猎卫腰牌直接重新踹进了自己的怀中,又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回手递到她的嘴边,命令道:
“喝下去,你就能站起来了!然后,跟我走!”
瞄了一眼那个小瓷瓶,九小寒没有接,只是弱弱地问了一句:
“你,要带我去哪儿?!”
九小寒心里想的是:
他,该不会是要带她去见良子玉吧?
刚刚,九小寒一心急于认下了自己清心派弟子的身份,只是,因为良子玉始终是无辜的,她不能再连累他了!
白衣男子没有直接回答九小寒的问题,而是,冷哼了一声:
“哼,怎么?你,是真心准备在这个地方等死吗?或者,你是彻底不想要你的令牌了?赶紧把解药喝了,跟我走!”
他又将攥着小瓷瓶的手掌,往九小寒的面前又挪了挪、离她更近了些;见九小寒仍然犹豫不决,他直接轻轻拽住九小寒头顶的发髻,将她的小脸扬起。
“你……你要干……什么?呜……呜……”
还等到九小寒把后面的话说清楚,在她张开的两片唇畔之间,已经被白衣男子不容分说地猛灌下了那一小瓶解药。
见九小寒吞咽了下去,白衣男子才甩了她的发髻。
九小寒一只手扶着自己差一点被对方扭伤的脖颈,另一只手不停地擦拭着自己嘴角的药汁,狠狠地低沉暗骂了一句:
“你,无耻!”
“你,愚蠢至极!”
白衣男子也毫不留余地回了九小寒一句后,接着,一脸无可奈何、不耐烦地解释道,
“这一成解药,只够恢复你走路的体力!千万,别琢磨着,动用什么内力、施展什么道法!否则,小爷我可保证不了,你这副比女子还要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儿,还能不能够撑到,去见他啊?!”
见他?!
他说的“他”,可是良子玉吗?!
一想到良子玉,登时,九小寒便沉默地安静了下来,连半个字不想再说出口了。
这个时候,她既不能着急去试探对方,更不能因一时好奇多话而失言、再给对方透露出其他有效的信息来。
但是,她心知肚明:
如果,那人果真是良子玉,那么,这个白衣男人,实在是太会掌控人心了罢。
一块猎卫令牌、一个良子玉,一物一人,都是九小寒最薄弱的软肋!
除此之外,对方刚刚还主动“问候”一下,九小寒的师父无为子呐……
——想必,在他的手中,十有八至九成,多多少少,应该也掌握着足以威胁到师父、甚至是整个清心派命脉的什么要物罢?!
既然,对方目前还不想杀了自己,那么,自己身上一定是拥有着对方想要的东西!早晚,对方会跟自己讨要的……
欲速则不达,九小寒再谨慎观察一番,便是了!
幸好,此前,她机智地将良子玉的那件狼皮大氅、自己的小蓝格子包袱装进了自己隐藏的法器空间里。
要不然,清心观的镇观之宝,那半部《神草物药经》残卷,说不定,也早就已经被那个家伙唾手得了去呢?!
在被强硬地灌下了那一小瓶解药后,九小寒很快地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双脚有些力量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乃至全身的经络,也都已经疏通开来了。
她伸展双臂,轻轻地稍加用力一撑,自己就从地上妥妥地站立起来了。
只不过,大概是起来得稍微猛了点,她也忽然感觉到,头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呵呵呵!忘记提醒你了:你也别急着,动那些歪脑筋!刚刚的这一成解药,可不管治你中了毒的小脑袋瓜儿子,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