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地里熏獾子的可不止他们,村里好几波人,到处可以看到冒浓烟。
一天下来到傍晚,所有人加起来,逮到足足三十六只獾子,只只肥美,油光滑亮。萧宁雪和雪如云逮到了三只,萧宁雪家人多,拎了两只回去。
当晚就将它们扒皮拆骨,红烧了,美滋滋。
白天玩得倒痛快,夜里也是无比担心武崇文,也不知道他安全没有,情况如何了。
也没有信来,下大雪的,信也难得送过来。
不过日子再难熬,转眼也进入了腊月。
到了腊月那就忙了,置办年货,置办新衣,贴对联,一直忙到腊月二十九。
第二天就要过年了,阿文还没回来,萧宁雪也是心焦不已,天天拿着望远镜寻个高处,朝东北方向远眺。
接连出好几天太阳了,雪融化了许多,如今雪深也只到小腿肚,骑马肯定不成问题,阿文应该能赶回来过年吧?
正思索着,便见天边几匹快马疾驰而来,跑在最前面的,正是她的夫君,武崇文。
“阿文,阿文回来了。”萧宁雪激动坏了,忙把望远镜收起来,飞奔着朝那边迎过去。
萧宁雪刚过河,武崇文就骑马飞奔而来。
“小雪,我回来了。”看到萧宁雪,武崇文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把冻红了鼻子的女人紧紧揽在怀里。
离别几月,所有的思念都融化在一个缠绵悱恻的长吻里。之后两人牵着马,踏着碎雪回村。
萧文昭和萧山萧老夫人他们早等在家门口了,笑意盈盈地把武崇文他们迎进屋内。
“路上冻坏了吧?先上炕再说。“萧文昭说着就盘腿上了炕,都是一家人,也没那么多规矩。
“好的,伯父。“武崇文应着,也脱下靴子上了炕,一坐下去只觉得那个暖和啊,不由就夸赞,“这炕可真是绝了,谁想出的法子?”
“嘿~还能是谁?雪丫头呗。“萧文昭满脸是笑地回答。“小雪就是聪明啊。”武崇文一脸夸赞地望向自家女人。
萧宁雪受了夸,嘻嘻哈哈地出了屋子。
男人们有正事要说,她自然不方便留在里面的,虽然她也很想知道皇帝到底有没有把肃州给阿文做封地。
于是边在外头玩雪,边尖着耳朵听屋内的动静。
话倒听不清楚,萧文昭的笑声倒是不时传来。
伯父既然笑得这么畅快,那阿文的事一准儿成了。
后来不一会儿,萧焱萧瀚就笑容满面地打屋里出来,打算去一旁新盖的羊圈牵羊去了。
“有什么喜事要庆祝么?大堂兄二堂兄?“萧宁雪追上去。
“哈哈,当然有了,晚上你问问妹夫就知道了。“萧焱萧瀚笑着回答,也没时间讲与她听,烧水杀羊去了。
萧宁雪也是开心极了,既然都要杀羊庆祝了,那还用问么?
于是夜里又摆了三四桌,把村长族长等人请来,好好热闹了一通。
萧文昭直喝得酩酊大醉,被扶上床的,北撤以来,从未这样喝得畅快过。
席散后,大家洗漱干净,上床歇息。
武崇文到底是夜王,不可能和大家一块儿睡火炕,于是便和萧宁雪睡正屋。
萧宁雪打随身空间拿了床石墨烯自发热保暖床垫出来,再盖上羽绒被,上面压一床羊毛毯子,比睡火炕还暖和。
萧宁雪窝在武崇文宽厚的怀里,听他讲此次进京之事。武崇文此次进京,遭遇了两波截杀,但都化险为夷了。
进宫后,又费了些功夫才从皇帝手里,拿到把肃安郡赐给他做封地的圣旨和任命萧文昭为沧州州牧的任命文书。
回来的时候更是遭到了三波截杀,若没有萧宁雪的防弹衣和机关枪,他和三名暗卫恐怕就回不来了。
当然,武崇文隐瞒了被杀手截杀的内容,只云淡风轻地告诉萧宁雪圣旨和任命文书的事。
不过他不说萧宁雪也猜得到,子弹都打没了,这一趟有多凶险不言而喻。
“小雪,我们有家了。”武崇文下巴抵住萧宁雪额头,语气动容道,“肃安,宁州,都归我夜王了,我总算可以迎娶你了’
萧宁雪也颇为激动,“那等年后便择个吉日,我们成亲!”
武崇文有些惭愧道,“府邸尚未修建好,恐怕会委屈了你要不等府邸修建好后,再十里红妆迎娶你?”
萧宁雪却摇了摇头。
“什么十里红妆,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做什么?不如留着购买粮草,兵强马壮比什么不强?’
“府邸也先别修,有那银子不如扩充军队,否则古蜀国若亡了,费尽心思修起来的府邸还不知谁住呢。”
武崇文怜爱地捏了捏萧宁雪的粉颊,默默点了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