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他是姐妹吧!
或者就当偿还了他的挡箭之恩,他若死去,自己多少可减少一点内疚。
想到这里,萧宁雪没有再抗拒,僵硬的身子放软了下来,平躺在呐兰一喏身侧,除了压到他铺了满床的银发,并没有其它的肌肤接触。
这在现代不算什么,但在古代算是同床共枕了,若让人瞧见,萧宁雪的清白算是毁得一塌糊涂了。
但这一刻,萧宁雪无法做出别的选择,无法将他推开。
虽然他替她挡箭的行为并非她情愿,但债已然欠下,这也是唯一能偿还一点给他的了。
“纳兰一喏.“她很想问问他,为何要替她挡箭?她可不认为自己有如此大的魅力,让不过一面之缘的男子豁出性命救她。
不过她一开口,纳兰一喏便小声打断了她。
“不要说话,我就想这样静静地躺会儿,感受到你的存在就好。’
萧宁雪对他此刻的心境,是完全不理解的。
她微微侧头,凝视着那张白如深雪的面庞,凝视着他紧闭的双眸和如雕如刻的绝美侧颜,有些凌乱。
静默了一会儿,萧宁雪开口。
“纳兰一喏,你的伤并非不治,我马上给你退热,替你医治,不能再耽搁了。“
纳兰一喏一动不动,半晌过后他睁眸,侧过脸来,压抑住每一次呼吸所带来的剧痛,尽显温柔地望向萧宁雪。
“若我没死,可有资格喜欢你?”
“有。“萧宁雪点头,“你喜欢谁,都有资格“不过我没有资格喜欢你,我有夫君了,我很爱他。’,这是萧宁雪即将说出来的话,但是被纳兰一喏打断了。
“有就好。’
他的笑,才是最为妖孽的,并且他截下萧宁雪后半句话之后,竟让萧宁雪的回答有了另外一层意思,好似同意了他追求她
萧宁雪立即意识到这个回答不大妥当,忙想解释,但纳兰一喏在说完“有就好'这三个字后,满含笑意地晕了过去。
萧宁雪无奈地蹙了蹙眉。
纳兰一喏若逃过此劫,会不会执意插足她和武崇文的感情?并且非要把她从武崇文身边抢走?若真发生这样的感情纠葛就麻烦了。
不过人活在世上,谁又能阻止别人的喜欢呢?譬如身为大晟细作的牡丹,就因为喜欢武崇文而露出马脚,最终被抓。
她也不可能因此便见死不救。
此刻见纳兰一喏晕厥了过去,也是心急如焚,马上就坐了起来。
“纳兰一喏,你不能死,你必须要活下去,否则让我这一辈子如何安心?”为她付出性命啊,那白衣染血的一幕将会萦绕在她心头一生一世。
这样的债她还不起,也不想欠。
所以,所以她必须救下他,必须!
萧宁雪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住自己的心绪。
很快,她就给纳兰一喏注射了退烧针和麻药,挂上了吊瓶。
这个晚上,纳兰一喏的烧反反复复,呼吸也短促粗重,总之十分不妙。
萧宁雪边照料着他,边翻看治疗气胸方面的书。
在随身空间里不知道研究了多久,她打算给纳兰一喏做胸膜腔穿刺手术进行排气。
随身空间里时间漫漫,纵使进去几年再出来,外面的世界也不过恍惚间,光这就足够萧宁雪研究医术的了。
手术器械也有,这个手术在现代并不算难。
不得不说纳兰一喏命大,萧宁雪在给他实施完这个手术之后,原本呼吸困难的他逐渐缓解了过来,烧也一点点消退,算是度过危险期了。
萧宁雪也是长吁了一口气。
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短短一夜,但萧宁雪为救纳兰一喏,却在随身空间里研究了好几个月的医书。
与其说纳兰一喏命大,不如说是萧宁雪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阎王爷手里拉了回来。
第二天一早,呐兰一喏打昏迷之中醒转,一睁开眸子,便看到萧宁雪趴在他床头睡得正香,满头乌发把她俏丽的身子包裹其中。
他笑了笑,眸子里满是笑意和柔光,正想抬手摸摸她的秀发,屋外传来敲门声。
“小雪小雪,快开门啊,我给你们送早饭来了。”
屋外不过蒙蒙亮,雪如云往日里哪有这么起得早?其实他昨晚几乎就一夜没睡,生怕没帮阿文看好小雪,让她被别的男人给迷走。
换作别人他倒不担心,实在这个纳兰一喏长得太好看了,尤其看小雪时,还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柔情,万一小雪不知不觉沦陷其中呢?
唉,也是帮阿文那家伙操碎了心,这回回去可得劝阿文努努力,早些生两孩子出来,这样多少稳妥些。
屋内,萧宁雪听到敲门声,从睡梦中惊醒,揉着迷糊的眸子望向纳兰一喏。
迷迷糊糊的,也没在意纳兰一喏望她时,眸光有多么的温柔。
她视线一扫而过,大大咧咧地就去探他的额头。
“纳兰一喏你怎么样了?呼吸可顺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