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太忙答道,“我这就上街给你买去,需要多少钱?你把银子给我。”
“娘,我身上五百两不都给你了么?也就五六十两的事,你赶紧给我买去,要是去晚了让乐培炎找到借口,小心把我休了。'
萧老太面色沉了沉,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一想到萧书兰若真去晚了被乐培炎休了,那就一文钱都拿不到了。
何况她的衣裳也是自己撕烂的,赔她一身也正常。
于是忙交代桂兰玉芬,叫她们出去街上买衣裳。
玉芬桂兰刚走院子门口,就碰到萧小雨满面春风地回来。
“奶,娘,我们雪月楼明天就要开张了,今天晚上要不要买头羊回来庆祝一下?’
萧书兰听到声音扭头一看,只见萧小雨一身绫罗绸缎,满头珠光宝气地进来,瞧着比她这个州牧夫人还阔气。
这倒是怪了,前些天打雪月楼经过,还见死去的郭县令的儿子秦兴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街上暴打,听说赚的银子全被秦兴拿了去,这厢怎么突然就暴富了一样?
脸上也白白净净的,难不成秦兴转了兴子,不打她啦?
正想着,萧小雨望过来了,笑着跟她打招呼。
“姑母,你怎么在这儿?”
“哦,没事过来坐坐。“萧书兰答了一句,之后随口问,“你那家青楼还是跟秦兴一块合股的吧?他占多少成你占多少成?'
萧小雨脸色暗了暗,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哦,他回京城投靠亲戚去了,青楼我一个人开。”
萧书兰听了这话回答,眸子顿时眯成一条缝,追问了一句。
“是么?投靠什么亲戚?“
“不知道,我也没细问。”萧小雨含糊了一句,转身进了屋。
萧书兰察觉到萧小雨神情有些不大对劲,紧张,慌乱,似乎不大正常。
再一想,秦兴在京城有什么亲戚?除了那个远得不能再远了的远房亲戚杨丞相,根本没有别的亲戚。
而秦兴的父亲秦县令连杨丞相的面都见不着,这些年向杨丞相送银子求官,还是通过她的手,求她帮的忙。
正因为对秦家足够了解,这会儿萧书兰才起了疑,难不成萧小雨被秦兴欺负得太狠,被萧小雨给
这个念头一起,萧书兰就愈加笃定起来。
多少女人被家中男人暴力遭不住,最终奋起反击把男人给杀了。
看样子,萧小雨十之八九也走了这条路。
她可是见过秦兴施暴的,那样把人往死里打,若萧小雨不把他杀了,迟早也要被秦兴打死。
想到这里,萧书兰起身去敲萧小雨的房门。
“小雨你开开门,姑母有几句话问你。’
屋内,萧小雨正蒙着被子倒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听到敲门声,被骇了一跳。半晌才抚着胸口平静下来。
“姑母,什么事?你就在外面说吧。'
萧书兰既然肯来家里,那就说明跟奶和父亲他们和解了,故而萧小雨对萧书兰也是恭恭敬敬的。
她虽然也恨萧书兰,恨她在七甘岭的时候把他们当乞丐一样赶出了军营,最终逼得全家走投无路,不得不让她进青楼卖身挣银子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