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令人不由感慨,这样的玉人儿,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才能成为她的夫君?
正走神,李景顶了他一下。
“喂昱兄,还愣着干嘛?这位是小雪姑娘,萧郡守的侄女,我的结拜义妹。“
“小雪妹妹好。”公孙昱忙收回神思,上前跟萧宁雪打招呼,“我叫公孙昱,是李景的好哥们。“
萧宁雪也礼貌地上前福了一礼,“公孙公子好。’
打过招呼寒暄了几句,几人便赶着马车,往桃村去。他们上车的位置,恰好就在萧小雨新装修的青楼门口。
萧小雨和萧小玉正坐在二楼喝茶,认出了李景和公孙昱。
“那两位可是李公子和公孙公子?”萧小雨放下茶杯,趴在窗户上往外张望。
“嗯,正是他们。”萧小玉点头。
刚才大家都在街上围观,她们也看了一会儿。
当看到这几位西部公子这么出色,心中懊恼又忿恨,要不是萧书兰不肯认她们,她们也有机参加今晚的筵宴,也有机会被他们瞧上的。
然而,然而她们却沦落青楼,过着这样悲惨的人生。
都怪萧书兰这个不顾亲情的白眼狼,诅咒她不得好死!
萧小雨正咬牙暗骂,突然门被砰地踹开,秦兴骂骂咧咧冲了进来。
“你个贱人,在这看男人呢?打不死你!”
边骂边冲过来,一把揪住萧小雨的头发,把她扯翻在地,对她拳打脚踢。
“秦兴你疯了吗?平白无故打我干嘛?“萧小雨拼命护着脑袋,身子蜷成了虾米,痛得直叫。
萧小玉还想上前拉,被秦兴一脚踹到墙角,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接下来,秦兴把萧小雨狠狠收拾了一通之后,又扒了她的衣裳发泄了一通,之后才坐在椅子上,抬脚踩住萧小雨胸口,并且在用力捻了捻。
萧小雨原本被折磨得几近晕厥,这会儿痛得又醒了过来。
秦兴把她弄醒后,阴沉着脸质问她。
“这几天上哪去了?竟敢躲着老子?就不怕死吗?“
萧小雨的确想躲他,这几天故意住在父母家里,而秦兴的宅子买在吉安旧城,出城好几趟找萧小雨都没找到她,这厢被他逮到了,这一顿暴打也是少不了的。
萧小雨满身是伤,唇角流血,不着寸缕,要多悲惨有多悲惨。
秦兴毫不怜惜地把她踩在脚下,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让她几乎踹不过气来。
“我,我哪有躲着你?好,好痛,你快放开我.咳咳咳。”
秦兴目露凶狠,再次加大力度捻了几捻,痛得她脸部都扭曲了。
“没有?没有我找你几趟怎么找不见人?”
“我,我身子不舒服,在父母家养了几天病,还没恢复咳咳咳,你赶紧把我放开,否则你把我弄死了,州牧大人和郡守大人一定会禀公执法,处置了你的。”
秦兴见萧小雨痛得脸色煞白,口角一股股溢出鲜血,也担心出人命,便松开了脚。
萧小雨忙滚到一边,忍着疼痛,捡起地上的衣裳胡乱穿上。
面上一副害怕的样子,心里却恨不能一口把这个畜生给活吞了。
她这段日子,也是尝尽了人世间的苦头,父母把她当摇钱树,这样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男人,也要把她当摇钱树。
她何其甘心?
“怎么?不服气啊?”她刚流露出一点不满,秦兴的巴掌就抽过来了,“老实一点听到没有?否则老子灭了你全家!去,拿三百两银子给老子,老子这两天手气背,天天输。”
人一旦陷入了赌博的泥潭,那就没救了,秦兴便是如此。
先前在吉安旧城的时候,青楼里收入和萧小雨平分,他也只拿他那一份。
后来迷上了赌博,银子输光了,他便隔三差五找萧小雨要,萧小雨不给就打。
两人原本就是姘头关系,个个都是知道的,旁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渐渐地,萧小雨就被秦兴给控制了,如今青楼里的收入,大部分都被秦兴拿走了
萧小雨在男人身下受尽欺负,挣来的血汗银子就这样被秦兴随意糟蹋了,她恨不能抽秦兴的筋,扒秦兴的皮!
埋头咬牙沉思了一会儿,抹着嘴角的血抬起了头。
“买地盘,修楼房,我所有的银子都光了~“
“啪。”她话未说完秦兴一巴掌猛扇了过来,“光了?全你奶和爹娘口袋里去了吧?给我问他们拿去。”
“我家的银子全揣我爹身上,我爹在宝石湖那边钓鱼,等他回来”
“等什么?赶紧带我找他去。”秦兴说着一把将萧小雨打地上拽起来,推搡着下楼,去找江平要银子。
他一门心思想的,是拿到银子去赌场翻本,丝毫没看到萧小雨披头散发下,打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