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昭无奈摇头,“这些家事,别人哪里知晓?总归让人听了去,自然就认为他是我妹夫。”
“这倒也是。“萧山皱眉点头,人家到底是州牧,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他一副重情重义的模样,非喊你兄长你还能制止不成?
萧老夫人叹气摇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儿子文昭和这个曾经的女婿乐培炎,也算旧识,在同一家书院读书,后来又一同进京赶考。
儿子高中探,乐培炎只是三甲进士,然而这些年,儿子只做到定西刺史,乐培炎却青云直上,从县令一路升任京官,可见他有多擅长官场之道。
萧老夫人除了叹气之外,也帮不上什么忙,妇道人家的,又没读过书,对这些一窍不通。
萧文昭几次似乎有话想同萧老夫人说,思来想去又打消了。
罢了罢了,官场上的事,何必劳母亲出头?
就让乐培炎沾这个光算了。
如此一想,萧文昭便没再多说,拿起水瓢浇去了。
一天很快过去。
第二天一早,便陆续有华丽的马车抵达吉安新城,都是受新任州牧大人所邀,打昌宁城,西平城和新康城赶来,参加今晚州牧府筵宴的西部世族。
乐培炎尚未抵达吉安县,半道上便派人往新康城和西平城送了信,把请贴给送过去了。
也是故意安排得这么紧凑,让萧文昭来不及与他这个'妹夫'翻脸。
故而此刻,新康城李家,康家,西平城公孙家,焚家,这些皇帝新封的异族爵爷,皆携家带口赶到了吉安新城。
大家也是结伴来的,抵达这里之后时间还早,便在街上闲逛了起来。
看着这个平地而起的新城,热闹繁华,大家纷纷感慨。
“郡守大人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这才多久?吉安县就得改成吉安城了。”
“不得不说,西迁的中原百姓,全靠有他,才得以活命。’
“可不是?募捐来的米粮银两全部用在这些西迁的百姓身上了,连新修的郡守府都让给了州牧大人,如今还住在附近村子里呢。“
“这样的官员可不多,要不是他有这般品质,我也不会同他结拜。”
这些西部世族、封了爵位的当家家主们,提到萧文昭都是赞赏和佩服。
在他们眼里,中原官员即好色,又贪婪,没有一个好官。
可萧文昭江郡守,当初不少人想拖他下水,想抓住他的把柄好把他赶走,给他送女人送银两,他竟然没有受到半点诱惑。
看穿了也不恼怒,反而嘻嘻哈哈,与他们喝酒畅谈,与他们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