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如云听到这番对话,顿时知道他爹在找什么了,几个月前,他偷拿了他爹珍藏的一个锦盒,给了萧宁雪当生意本,他爹这会儿发现了。
既然他爹发现了,那被抓住不得吃顿竹笋炒肉?忙惊慌失措地冲萧宁雪小声道:“诶呀小雪,城里那客商还等我回话呢,我就不陪你了,我先走了,对了,这两天我在城里看铺面,不回来了,我爹要是问起你就告诉他。”说完兔子一样窜了。
他爹听到动静打屋里追了出来,在背后拍巴掌怒吼。
“兔崽子,你给老子站住。锦盒是你拿走的吧?弄哪去了?找不回来老子卸了你的胳膊腿!”边吼边一前一后朝村西狂追。
萧宁雪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忙从随身空间把那只锦盒拿了出来。
“雪大叔,锦盒没丟,在我这呢。“
雪安东都急成那样了,一旦追上雪如云,还真有可能把她的胳膊腿卸了,萧宁雪急忙把锦盒拿出来,好歹救雪如云一命再说。
不过刚把锦盒举起来,又觉得雪安东的话有点不对劲。
他叫雪如云什么?兔崽子?哪有骂自家姑娘兔崽子的?不都是骂臭丫头么?有点儿奇怪。
雪安东一听锦盒还在,就赶紧停下脚步,刹住了车,见雪如云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没命地逃,又有些担心起来。
“兔崽子跑那么快干嘛?一会儿跌一跤非擦破皮不可。”
雪如云也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半蹲着身子,抹着额头上的汗。
“爹你要是不打我,我就不跑。'
“偷拿东西少不得挨顿揍,不过你要是老老实实回来领罚,爹就打轻点。”
“好吧爹,我知道了!“雪如云磨蹭了两下,又折返了回来。
他可是个好奇宝宝,还想听听小雪究竟有什么事要问他爹呢,纵使吃顿'竹笋炒肉,也想听听八卦。
于是不一会儿,雪安东和雪如云就一前一后回到了院里。
此刻雪夫人已经泡好茶,招呼萧宁雪坐下了。
“雪叔你也坐。”萧宁雪尊敬地起身,给雪安东斟了碗茶。
雪安东坐下后,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之后挠着一口大浓髯,满脸慈爱地望向萧宁雪。
“雪丫头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平时都是雪如云过去找萧宁雪,萧宁雪还真是来雪家的少,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这丫头主动上门来,那一准是有什么事的。
“嗯,还真有点事。”萧宁雪也不拐弯抹脚,直接拿出了那张血书,“刚才我爹给了我一样东西,说是当年捡我回家时,压在我襁褓底下的,雪叔您看看。“
雪安东忙接过血书,打开看了起来。
他看过血书后,双手不由抖索了起来。
雪夫人站在雪安东身后,也看到了上面因时日久远褪色发黄的用鲜血写下的两个名字,一下就哭出了声,之后直接扑过来,一把搂住了萧宁雪的双肩。
“雪丫头,没想到你竟然是我们的大侄女~~你叔天天念叨着你,如今可算找到你了。”
雪安东拿血书的手不停哆嗦着,红着眼圈不停咛喃。
“太好了太好了,我堂兄可算后继有人了!“
“我就说堂嫂福大命大,一准会把孩子生下来的~~果然孩子还活着。”
见父母俩个激动成了这个样子,雪如云奇怪极了,拿过雪安东手里的血书一看,惊喜不已。
“呀?小雪妹妹你竟然是我堂伯的女儿?是我的妹妹?太好了太好了,我有妹妹了。”
雪安东却一言不发,从雪如云手里拿过血书,交还给了萧宁雪。
亲人相认,少不得抱头痛哭一场,待情绪稳定后几人才重新坐了,泡上热茶细说十几年前的那桩冤案。
萧宁雪听完后,杏眸微眯陷入沉思。
“这么说来,梁王谋反恐怕也是莫须有的罪名?而我父亲和周大人吴大人等,都是无辜受牵连的?“
梁王谋反一案,由他府里的总管白承志检举揭发,匆匆定罪,之后把梁王流放西北荒漠~,雪丞相等人流放岭南~
怎么看,这些人都更像是皇权争夺下的牺牲品!
所以这桩案子若想翻案,恐怕也难,当今皇帝怎么都不可能去揭自己父亲的短,把自己父亲当年抢夺皇位犯下的龌龊事,全部抖擞出来吧?
“翻案的事儿慢慢来,眼下有样东西,得先把它交给你。”
雪安东说着,把视线落在萧宁雪打随身空间拿出来、放在桌上的那只锦盒上。
“这只锦盒,是你父亲偷偷交给我保管的,今天我就把它交给你了。”
萧宁雪闻言一愣,奇怪地打量着那只锦盒。
她倒是越来越想不明白了,雪丞相有这么一只锦盒,新康城李家也有这么一只锦盒,而易容成'李夫人'潜入李家的'狐妖’女子,竟然也在干方百计地替幕后主人搜罗这个锦盒!
那么这只锦盒里,到底埋藏着怎样的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