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心头巨震,果然,赵子赟点出来了:“我们国民党的总裁蒋先生,和苏维埃最高领导人斯大林先生,就是利用党权高于国家这一点,通过党管政府,从而达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利,甚至包括了生杀大权,同志们,如果一个国家的管理,完全掌控在一个或者几个人手里,这是相当可怕的,整个国家的人,就得像封建时代的人一样,只有期盼着遇到一个明君。”
“主席、各位委员,同志们,根据中央要求,我在此做关于国家和政党的特别报告,首先,我需要说明的是,我阐述的是我个人的看法和观点,在座同志很多人比我研究透彻,更有理论,尤其是主席报告中提到的一些新的想法,让我受益匪浅,因此,我的报告可能比较肤浅,还请诸位同志见谅,如果听不下去,就当我胡言乱语。”
会场传来沙沙的笔录声,主席台上,很多人也在本子上飞速写着。
“除了这个核心问题外,我不得不思考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人的因素,由于政党高于国家,那么对整个国家政权的监督,其实就是对政党的监督,也就是说,监督变成了党内监督,如果党组织是一个有着很强纪律性的组织,党内监督其实很困难,因为这有可能与政党利益冲突,在监督难以实现的情况下,党的领导人,将会有比封建王朝皇帝还要大的权利。”
“关系的不同,也就产生了很明显的差异,在英美国家中,政党是松散的,执政党的党组织并不能直接向国家行政部分发号施令,他们是利用竞选获得执政资格之后,在组阁中确保本党的地位和优势,党组织是通过党员,从国家行政部门内部,来影响国家政策走向,从而实现党管理国家的意图,这是一种间接的方式,反观苏联和早期的南京政权,党组织是一个严格和紧密的团体,由于党权高于政权,因此,国家机构只是党组织的执行机构。”
“主席在前面的报告中,提到了国体和政体的概念,让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我们不应该拘泥于现在的国家政党关系,应该创造性的提出新的道路,我琢磨着,叫政党-国家-政党关系贴切些,在这个关系中,国家可分为两个层次,既主席提出的国体和政体,第一个政党-国家关系,可以理解为国体是什么,就我们而言,是共产主义国家性质,是代表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的国家,按照主席的话来说,就是人民当家作主,在这个关系中,政党高于国家。”
“国家和政党到底是什么关系,说实话,我真弄不清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国家是近代的产物,在封建社会,国家就是皇权,和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而政党,更是新产物,我个人感觉,国家和政党都是西方舶来品,出现的时间并不长,其关系,也不是很好阐述。”
“鉴于我理论基础较弱,因此,我采取对比的方式,来分析国家和政党,从这两者表现出来的关系看,当今世界,有两种不同的关系,一是以英美为代表的模式,既国家-政党关系,在这个关系中,国家高于政党,政党通过竞选,来获得国家的管理权,二是以苏联为代表的模式,既政党-国家关系,在这个关系中,政党高于国家,政党直接通过控制国家各机构,来管理国家,有意思的是,如果按照这个划分,先总理中山先生提出的也是政党-国家关系,以后的南京政权也是如此,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两党是有共同点的。”
“第二个国家-政党关系,可理解为政体是什么,当前,我们实行的是多党合作下的联合政府模式,在这个关系中,国家高于政党。由此,我们就可以理顺国家和政党这两者的关系,任何党组织,首先都要明确共产主义的总目标和方向,那么有同志可能会说,那就没必要有其他政党了,我却不这么认为,在共产主义的总目标和方向下,不同阶段,各政党可以有不同的理解,比如在我所属的国民党中,我们就认为,民主、民生和民权仍然是这个阶段的重要目标,除此之外,多党合作下的竞争,更有利于我们看到问题,从而解决问题,并且确实把党内监督转变为党外监督。”
“其次,任何政党都要明确,在国家管理和具体事务之中,国家利益是高于政党利益的,至少在现阶段是这样的,这就有助于我们把控好这两个利益之间的矛盾,比如在今后的真正的选举中,我们在选择国家、地方领导人的时候,作为党员,就不能只考虑政党利益,而是要从国家利益角度,投出自己的选票,否则,选举将流于形式。”
“第三,我认为理清楚这个关系,有助于我们把理论实践化,避免高谈阔论,空谈幻想,以上,就是我对国家和政党关系的一点浅见,请主席,各位委员和同志们批评指正。”
他说完了,会场仍然一片寂静,良久,毛公起身鼓掌,随即会场爆发出巨大的掌声,且不论赵子赟说的对与错,就他的分析来看,很有深度,值得认真分析和讨论。
在毛公的建议下,党内高层均同意在报纸上全文发表赵子赟的这个特别报告,内部下发学习讨论,刘公认为,这份报告,对整个理论研究有着相当重要的作用,和毛公的一些想法,以及前期的一些研究结合,有可能形成中国独特的共产主义理论思想,这将是马克思主义的延伸和一大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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