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陈晓麓,请林公子赐教!”
林幼仪不紧不慢,转头看向记分牌。
难怪,陈晓麓会如此计较,原来,他的名次仅排在刘寻安与白笙之后。
换言之,只要林幼仪被取消了资格,那么,他就有机会与刘寻安和白笙决一胜负。
“第三名,这就难怪了!陈公子,在下可以理解你的不甘心!但是,手下败将,何足言勇?你便是再不服气,也只能忍下!”
陈晓麓咬紧了后槽牙,愤愤不平的瞪着林幼仪。
“呵,怎么,林公子如此推诿,难道是怕了?”
陈晓麓此言一出,林幼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没急着回话,而是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白笙。
同样的话,白笙刚才也说过,最后,还不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果然,白笙对上林幼仪的目光后,眼底愈发愤愤然!
随即,林幼仪收回目光,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
“嗯!怕!我怕陈公子你输了以后,又要死缠烂打、绞尽脑汁的去寻别的由头生事!”
“哼,说到底,林公子还不是不敢一试?你若心中无鬼,又何须担忧?”
“我自学棋那一日起,先生便教导我,胜顾欣喜,败亦喜!陈公子已然在棋艺上略逊一筹,难道,还想再失了风度不成?”
林幼仪话音刚落,一旁的孔恕渊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林幼仪说的那句“胜顾欣喜,败亦喜”,正是他教的。
林幼仪嗔怪的瞪了孔恕渊一眼,这小子,能不能不要跟着添乱。
“风度但由胜者论!现下,在下不想要风度,只想要公正!范老先生在上,此次棋会岂容弄虚作假之人滥竽充数!”
林幼仪的心跳越来越快,可她还不得不撑着。
“我倒不知,这世上还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是非公道,结局已定!我若轻易松口,岂不是遂了你等的心意?这份污名,我绝不承担!”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心中有鬼!我就不信,在场只我一人对你有所怀疑!诸位公子,你们适才就没有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吗?这位林公子,看似棋艺精湛,可实际上,她便是独弈,也要看小侯爷的眼色。”
经陈晓麓这么一说,白笙也隐约想了起来。
方才,他与林幼仪对弈的时候,林幼仪每每落子之前,也总是会看向孔恕渊。
“是,陈公子所言有理!范老先生,各位掌典大人,棋会虽然以棋会友,但若是失了公允,只怕也会连累到各位大人的声誉!而且,林公子若是心中无鬼,又何惧一试!”
白笙此言一出,在场的诸位也都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了起来。
若只是陈晓麓与白笙两个人倒还好,可是,现下所有人都表示质疑,实在是众怒难犯!
林幼仪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是,最坏的情况还在后面。
那人些说着说着,忽然有一个人蹦出来了一句话。
“这位林公子,我这么看着那么眼熟?”
“你也觉得眼熟?我也觉得她甚是眼熟!不知林公子高姓大名,府台何处?”
林幼仪终于有些撑不住了,求救的目光,倏然投向了孔恕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