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事的人都在猜测,许是秀娘的模样,有那么几分像范老先生的一生挚爱。
是以,这才让范老先生一眼就动了恻隐之心。
其实,早些年,荣成的父亲也为秀娘诊断过,奈何,秀娘的心疾乃是胎里带来的,无药可医!
听到范老先生提及往事,林幼仪和孔恕渊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你们不必如此!自老夫收养秀娘那日起,就知道她的身子不好。是以,有些事情原也是意料之中罢了。今儿个,看到你穿这一身衣裳,老夫倒也感慨良多!起筷吧,再不吃就要凉了!”
林幼仪没想到,孔恕渊私下竟还如此贪杯。
她与范老先生都还好好的,孔恕渊却已经有些醉眼迷离。
他倒也不客气,拎着酒壶就走出了厅堂,三两下就爬上了一棵琼树,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躺了下来。
“先生,他还真的是……专挑您的琼树睡!”
“傻丫头,他不是在睡觉,而是在盲棋独弈。”
“先生,什么是盲棋独弈?”
“他是在自己跟自己下盲棋!这小子,聪明绝顶!旁的不敢说,单就棋艺,他已是无人能及!”
“当真如此厉害,我还以为,他是与我吹牛的呢!”
“那你是不知道!这小子五岁的时候,看到他父亲与人下棋,看了一会儿后,便随口支了一招。他父亲还纳闷,他是什么时候学的下棋。谁知道,这小子竟说,就是刚才那会儿看明白的!”
“无师自通?”
“不仅如此,从那儿以后,这小子便未曾有过败绩!”
“这个我倒是听小侯爷说起过,他说,他曾与人平过一局,可是先生您?”
“哈哈哈哈,是当今圣上!”
林幼仪愕然的瞪大了眼睛,不是因为孔恕渊曾与皇上打成平手。
而是因为,她没有想到,孔恕渊竟也会向皇权低头。
范老先生似是看出来了林幼仪心中的疑惑,他老人家笑着缓缓开口说道。
“那小子张狂的很,和局后便直言不讳,他棋差一招,差的就是皇权威严在上,不容冒犯!”
“那他不也冒犯了吗?”
“是呀,所以,皇上再未找他下过棋!”
“哈哈哈,我看,这才是他的真正意图吧?”
“谁说不是呢!”
“先生,小侯爷这一醉,一会儿,谁教我下棋呀?”
“不是还有为师呢嘛!怎么,那小子教得,为师就教不得?”
“当然不是!我这么笨,怎么气小侯爷都不碍事!可是,我怎么敢气您老人家!”
“谁说我醉了?”
林幼仪话音刚落,孔恕渊的声音,就由远及近响了起来。
“你下完盲棋了?”
“刚才是真的微醺犯困,醉卧琼枝。”
孔恕渊陪着范老先生又饮了一会儿,直到范老先生醉的被扶进后堂歇息,孔恕渊这才放下了酒壶。
林幼仪只喝了几口而已,不过面上微微泛红,并无醉意。
倒是孔恕渊,林幼仪怎么看他,怎么觉得他离醉倒仅一口酒的差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