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穆铮完全不认识这棵是什么树,那只又是什么鸟?
林幼仪之前绣的香囊,上面的纹样,每一个都有不同的寓意。
这一次,她分别绣了两个香囊,定然也有其想要表达的意思。
“拿着香囊下去打听一下,看看有谁认得,这是什么树和什么鸟?”
“是,奴才遵命。”
四喜拿上香囊,刚一走出营帐,就看到了守在外面的凌云。
“正好,凌侍卫长,你先瞧一瞧,认不认识这上面的绣样儿是什么?”
凌云刚准备顺手去拿四喜手中的香囊,就被四喜快速躲过。
“只能看,不能动!弄脏了,你怕是要拿命去赔!”
凌云没有说话,只是莫名其妙的收回手,然后凑上前仔细的看了看。
“认识,是鸳鸯树和鸳鸯鸟,我家乡随处可见。”
“你认识?那就太好了!你自己进去跟王爷说吧。”
四喜说完,拉着凌云就向营帐里面走去。
“王爷,奴才不辱使命,凌侍卫长恰巧认识这香囊上的鸳鸯树和鸳鸯鸟,还是由他亲自向您说个清楚吧。”
“鸳鸯树?鸳鸯鸟?鸳鸯……”
穆铮意味深长的顾自念了一声。
可是,当他再次定睛看向那两个香囊的时候,却不自觉的邹紧了眉头。
“鸳鸯树本王没见过,但是,本王隐约记得,鸳鸯鸟并不是这个样子。”
穆铮想起来了,他记忆中的鸳鸯鸟,并没有这一身绚烂的羽毛。
相反,真正的鸳鸯鸟,浑身灰突突的,个子更是又小又胖,唯一值得称道的,便是它们那两情缱绻,相思相守的天性。
“回王爷的话,这树和鸟,都是属下家乡的老人们给起的诨名!它们原本叫蓝桉树与释槐鸟。”
“那缘何又会被称作鸳鸯树与鸳鸯鸟?”
“回王爷的话,那是因为,蓝桉树性情霸道,其落种之处,容不下任何其他植株。而且,蓝桉树通体有毒,尤其是枝杈与树叶,更是剧毒无比。所以,既没有植株能够长在其近侧,更没有鸟儿能够栖息在其枝杈上。”
凌云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缓口气的功夫,就听到穆铮气愤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好个林幼仪,她当真是恨极了本王!不然,她也想不出这么拐弯抹角的方法,将本王比喻成剧毒又霸道的蓝桉树!而她则是光彩夺目的良禽,欲要择木而栖!”
四喜听到穆铮这样说,再看到他怒不可遏的神情,便知道大事不好,有人要遭殃了!
凌云则完全相反,急着开口解释道。
“不是的王爷,蓝桉树固然生性霸道,但唯有一种鸟儿例外,那便是释槐鸟。是以,在属下的家乡,有一种说法,叫‘蓝桉已遇释槐鸟,世间万物独容你’。”
上一瞬,穆铮还暴跳如雷,七窍生烟。
下一瞬,他竟然握着那两个香囊,嘴角含笑,喜不自胜!
四喜和凌云看到穆铮这副模样,皆是浑身一凛,直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穆铮现下才反应过来,为何林幼仪将这两个香囊一并交给他的时候,会那样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