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应该,这可多谢梁总管的美意了,但小徒却还是要和下官去西北的!”杨泽不肯松口,深怕太监们害了付丙荣。
木根答应一声,转身就跑,他得赶紧去后头告诉付丙荣一声,宫里的死太监们来管师父要人了!
付丙荣大怒,跳起身来,骂道:“老二你这个嘴贱的王八蛋,胡说八道什么,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进宫去当死太监的!”
杨泽想摇头,捉生将不过相当于十夫长而已,实在算不上什么年轻有为。京城里看城门的那些军官,比他官大的都数不清,可他只能点头。
“对皇上忠心耿耿,那么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但是,西北苦寒,京城繁华,所以在西北为皇上效力,更能体现出一片赤诚,哪里有困难,就去哪里,甘为皇上效死,这才是我辈之人,该为皇上做的!”杨泽也提高了声音,反正唱高调呗,谁不会啊!
难不成,这位总管大人不是自己看上了付丙荣,而是因为独孤女皇看上了付丙荣?可不对啊,独孤女皇没有见过付丙荣啊!
唱高调人人都会,可梁大忠唱高调的本事,却照着杨泽差得太远,杨泽是谁啊,那可是经过现代唱高调理论熏陶过的,和别人比可能不行,但和梁大忠比起来,那可就高出不是一点半点了!
屋子里面不但有付丙荣,还有谭正文,付丙荣大吃一惊,还没等说话,谭正文却道:“大师兄,估计着你要进宫当宦官了,说不定以后还能混上总管啥的,那可就是大人物了,你可别忘了宫外还有我这个二师弟,以后有啥好事,可得想着兄弟啊!”
梁大忠张大了嘴巴,都合不上了,有没有搞错,对于付丙荣来讲,能够陪着独孤女皇,然后封个国公啥的,这可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儿,为何杨泽竟然不顾一切地反对,难不成杨泽吃错药了?
梁大忠见他点头,又道:“杨大人你再想,那位付公子年轻有为。不但相貌出众,而且勇武威风,年纪不大,便有了捉生将的名号。在年轻人当中,这个也少见!”
梁大忠呼地站起身来,大声道:“杨大人错了,为皇上效力,在哪里都行,不管是京城也好,西北也罢,只要有一片赤诚之心,对皇上……”
杨泽点了点头,这倒是,虽然他被贬官了,可品级未降,其实就算是降了,本朝也没有这么年轻的县令,独孤女皇对他还是可以的。
他又道:“昨天杨大人进宫时,可看到两个年轻人,伺候在皇上身边的那一对年轻人?”
说到激动之处,杨泽还站起身来,高呼万岁,满脸要为独孤女皇效犬马之劳的表情。
梁大忠心想:“怎么搞的,怎么还不答应,难道说我暗示的不够?那就再明确地暗示一下。”
梁大忠又道:“那两个年轻人本是出身平民,没什么本事,可却凭着对皇上的一片赤诚之心,便得到了皇上的赏识,一路提拔上去,现在已然是有了国公的爵位。杨大人请想,多少名官重臣,干一辈子,也得不到国公的爵位啊,而他们只是凭着赤诚之心,便得到了这个爵位,这可是天大的好事,祖上积福积到的啊!”
杨泽听了什么国公的爵位,却是没有什么激动的想法,那两个年轻人是男宠,是面首,就算得到了国公的爵位又能怎么样,独孤女皇都八十了,还能活几天,她现在是女皇,在宫里养小白脸儿,别人也不敢说什么,可她驾崩了呢,那对于小白脸儿来讲,就是祸事了,什么国公爵位,对于新登基的皇帝来讲,一文都不值,而且新皇帝会对曾经“伺候”过他老娘的小白脸儿,会怎么处置?不用猜了,因为怎么猜,结果都是要杀掉的,砍头太轻了,必须得是凌迟啊,因为给新皇帝当过干爹啊,这点哪个新皇帝也受不了的!
木根喘着气道:“先别吵了,那两个死太监来了,师父说你生病了,你快上床躺着去,赶紧装病,要是装得不好,你就得进宫了!”
付丙荣连忙跳上了床,把被子盖在身上,谭正文看着好笑,说道:“大师兄不要害怕,进宫就进宫呗,顶多挨上一刀而已,可这一刀有坏处却也有好处的,坏处就不提了,好处是除去了烦恼,从此可专心享受荣华富贵了!”
木根气道:“二师兄,你就不要幸灾乐祸了!”
说话间,梁大忠和杨泽到了院子里,就听梁大忠说道:“付公子住在哪个房间啊,咱家来看你了!”
屋里的付丙荣听了这个又老又尖的声音,一阵头皮发麻,只好把双眼一翻,假装昏死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