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官员哀求得够了。杨泽才道:“看在你是初犯,就饶了你这一回,你的分析和总结,要翻倍。写出一万字来给本官,要是不用心写,后果嘛,我不说。你自己猜猜!”
杨泽一指刚才那个小声嘀咕的官员,道:“你,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官居何职?”
杨泽一指王九学,道:“王大人,你是随本官去破的案子,所以有什么想法你就不用写了,但总结你还得写,现在就写,不得少于八百字,写完之后,才可以回家,写不完就一直写!”
杨泽把王九学打发走了,又向下看了一圈,他的目光看到哪个官员,哪个官员便一哆嗦。
然而,就算杨泽有可能和几个前任一样,但在没被收拾之前,终究还是他们的上司,现官不如现管,他有什么命令,下面的人是必须得听的,要不然他们就要在上司被收拾之前,先被收拾了!
其他官员全都看向他,个个心中不满,就因为是他嘴欠,结果大家都被连累了。这倒霉催的,就算这家伙想要抱怨,你也小点儿声啊,再不济也得出门之后再抱怨,最好是回家之后再破口大骂,这样才最安全,现在舒服了,杨大人让你回家睡觉,这就是要免职的前兆啊!
少卿大人这股邪火怎么来的,我们也没得罪他啊?官员们心中都这么想,实不知杨泽为什么会抽风!
“下官一定用心写,决不敷衍!”这官员又再磕头。
王九学这才松了口气,上司大人这句话,其实就是让自己夸他啊,不能随便吹捧,那就要用心地吹捧,好好地吹捧,这才是做下官应有的觉悟!
这官员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不住地磕头,求杨泽原谅他一回,见杨泽还不吱声,他只好直起腰,啪啪抽了自己两记耳光,这两记耳光他抽得实在不算冤枉,谁让他嘴欠来着!
谁交上来作文,谁就可以走了,杨泽并不再难为,他一直等着,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时间到了下午时,那个嘴欠的官员才交上来作文,杨泽看了,除了灌水太多,和别的官员写的也没啥大区别。
杨泽翻看着官员们送上来的命题作文,见对案件的分析,几乎全是乱写一通,反正案子都结了,有啥想法也是白想,但他们又不敢写的非常准确,虽然大家都知道结果,可仍不敢照着杨泽破案子的思路写,万一写的太准了,下次再有啥案子,杨泽说你去破,你分析得那么准,不叫你去叫谁去,那岂不是糟糕;至于总结,那就不是各抒己见了,完全统一口径,对杨泽大拍马屁,把杨泽拍成了神探一般。
杨泽这才警告了一番,让这官员滚蛋回家了。这官员出了大理寺,只感全身是汗,心中感叹,用软刀子杀人,真是一刀下去不见血啊,这小鞋给我穿的,痛煞我也!
片刻功夫,衙役们搬来了桌椅。让众官员在堂上写作文,衙役们又是好笑,又是害怕,好笑的是这些大官也有被整的一天,还被整得这么狼狈,害怕的是新任少卿手段高超,竟然罚下属写分析总结,把这种小鞋给人穿,别人还说不出来啥,算是正常工作,以后在少卿大人面前可得留神些,以免不小心得罪了他,不知他会怎么修理人呢!
杨泽下了马,正要进去,忽然看到大街拐角处过来几个人,都骑着高头大马,领头的正是永安公主的驸马爷茅问安,就见茅问安得意洋洋地,被几个狐朋狗友围着,正在说着什么,茅问安也看到了杨泽,远远地就打招呼,冲杨泽走了过来。
杨泽心想:“怎么这么快就要搬走了?似乎不必这么着急,辞官不做而已,哪用得着这么快就离京的!”
宇文武略精神有些萎靡,今天早上,他接到了独孤女皇的圣旨,女皇的圣旨里没有同意他的辞职,而是给他贬了官,让他离京去外地当县令,即刻离京,不得滞留。
这虽是贬官,可有个县令当,也还算是好的,但他要去的那个县却是在遥远的象州,离京城长安将近上万里,在最帝国的最南端,比百越之南还要再往南,他这辈子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成问题了,这比打发他回老家还要狠,回老家是养老,可去了象州却等于是发配了!
宇文武略不敢抗旨,只好让家人赶紧收拾行李,他必须要在今天离开,按着朝廷的规矩,他接到圣旨后,就必须要启程,可他家大业大,哪可能立即就走人,只能带着家人和浮财,先出城去,然后再让仆人彻底收拾,带着财产随后追上他们。
本来他和杨泽是不会在大街上见面的,可杨泽因为收拾了一通大理寺的官员,耽误了时间,阴差阳错地,这便和他碰上了!
宇文武略也看到了杨泽,同时也看到了茅问安,他一见这两人,当真是要气炸了肺,满腔的怨恨就要爆发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