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是如果柳如烟不看重清白,如同普通的歌舞姬一样,迎来送往的,那么她的身价就不会高到哪儿去,身价一不高,宇文宝轩自不会看得上她,也就不会一定要娶她为妻,也许两人也会发生关系,但至少两人都不会知道对方的身份,那么也就不会两人一起死的事情发生了,更或者宇文宝轩压根就看不上她,两人自然什么事也不会发生,悲剧同样不会发生。
杨泽点头道:“是的,他们二人已经有过了房事,通过有经验的老妇检验,这个老妇不是宇文家的人,所以检验结果是可以相信的,他们二人是有过房事,而且柳如烟是第一次,她流落风尘,能保持清白之身,着实不易,这说明她还是很看重清白的,算是一个好女子,这可能和她母亲的经历有关。”
独孤女皇听罢,好半晌无语,杨泽和长公主也都不吱声,大殿里静悄悄的,由于独孤女皇要听臣子汇报,殿里那些侍立的宫女和小宦官都自动自觉地退下了,大殿里只剩下他们三个,所以也没有人打扰,要不然杨泽这番话,非得把宫女和小宦官们都给惊呆,谁能想到真相会是这样呢!
杨泽道:“柳如烟这时定会说她的这块玉佩是母亲所留,是她用来认父的凭证,但她因为不知道父亲是谁,所以一直也没有找到父亲,可现在两个半块玉佩一对,他们当然就知道,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听到这里,长公主忽然很有兴趣地问道:“他们有了夫妻之实,你不是去检验过了么,这可是真的?”
杨泽道:“这时柳如烟看到了这半块玉佩,自然便是大惊,她便也拿出了自己的那半块玉佩,两个半块玉佩往起一对,他们发现,竟然是同一块玉佩……”
说到这里,他看向独孤女皇和长公主,见两个人没有阻止他继续往下说,他便只能接着说了,其实结果很明显,说和不说是一样的,但皇帝没出声,他这个做臣子的,总不能点到为止,谁让他是破这个案子的人呢!
长公主听了这话,大喜过望,这下子可好了,她不但把宇文武略给拉下马了,连李正隆都因此受了牵连,这真叫一箭双雕,成果喜人啊!
长公主立即道:“不错,不成亲就不能相信一个男人,不能托付终身,柳如烟的母亲吃了这个亏,自然会和女儿说的,这个柳如烟流落风尘是不得已,但却记得母亲的教训,这个难能可贵。”
独孤女皇叹了口气,道:“看来宇文宝轩这孩子倒是真性情,可惜啊,他看上的人……没看对。嗯,你接着往下说。”
杨泽仍旧没有发表评论,接着说道:“洞房烛夜,两人恩爱之后,宇文宝轩便拿出了那半块玉佩,告诉柳如烟,说这是他家的传家宝,父传子,子传孙,他的父亲把这半块玉佩传给了他,而他以后也要传给他和柳如烟的儿子。”
好半晌,独孤女皇道:“如此说来,宇文武略事后也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他才去找正隆的,那么正隆也知道了。这孩子,既然真相如此,他怎么还要替宇文武略说情呢,真是太不懂事了!”
他这是实话实说,而且也要撇清关系,万一真相不是这个,他也好有个推托的借口,啥事都有万一,谁也不能说案件重演得出的结论就一定是对的。
独孤女皇却一摆手,道:“就算你当面审问他,他也不会说实话的,可案件重演到了这个地步,又怎么可能是错的呢!这个宇文武略,自己做下的孽,竟然要儿女来承受,这可真是报应,却报应错了人,他的儿女尚且有羞耻之心,他自己却是没有,竟然还让正隆替他说情,以为一走了之这事儿就算完了!”
长公主这时忽然说道:“也许,正隆那孩子不知道真相呢,以宇文武轮略的奸诈,他不会和正隆说实话,正隆毕竟年轻,被蒙骗也不稀奇,母亲不要怪他。”
这话听起来是替李正隆开脱,是好话,可实际上一点都不好,这是在说李正隆识人不明,却还爱出头,是个被骗了还以为是在做好事的傻瓜,她是在降低李正隆在独孤女皇心中的地位。
杨泽做完了案件重演,便不再说话,又坐回了小墩子上,一言不发,等着独孤女皇做决定,他的表现规规矩矩,很有厚重臣子的样子,他是绝对不会对李正隆落井下石的,但也没必要当着长公主的面,帮着李正隆说好话,两不相帮,同样也两不得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