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丙荣哈地一声大叫,抢步上前,叫道:“好孙子,竟然还敢留在这里!”他武艺高强,有捉生将的本事,捉生捉生,专门抓活口的,拳头当然硬得很。他一记炮拳打了过去,正中黑衣大汉的面门,只一拳就把黑衣大汉给打晕了!
杨泽一挥手,道:“击鼓鸣冤,咱们告状。”
“这种事儿以后再说,不着急!”杨泽笑道。
四个差役一起冲他瞪眼睛,大半夜的不办公,这个要是在外地,绝对是可以的,但这里是京城,女皇有令,不管何时,有事就必须要立即办,好事可以等一等,但坏事尤其是告状的事儿,必须立即就办,如果哪个官员敢怠慢,那就要严加惩处。
“那就是你的事儿了!”黑衣大汉回头笑道,可他这一回头,立时吓了一跳,就见杨泽又从后门回来了!
差役们大吃一惊,折冲郎将可是六品的官阶,和万年县令平起平坐,万年县位处京都,乃是上县中的上县,所以品级要高于别的县令,也是六品,但万年县从没遇到过这种平级官员来告诉的事,官员们怎么会来县衙打官司呢,就算是要打官司,也是先派家中仆人来照会一下,哪有亲自提了犯人,大半夜的就登门,还要击鼓的,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杨泽笑道:“凡事都得按规矩来,无规矩不成方圆嘛!如果真的让我们来处理他,那就只能是打死了,没办法,谁让本将军的手下太多呢!”
黑衣大汉脸都绿了,他可没有想到杨泽会去而复返,现在他的同伙都去堵人了,只剩下他一个,这眼前亏可吃大了!他立时就要往外跑,可伙计却说什么也不放开他,他手里拿着茶罐子呢,三贯钱好大一个数呢,伙计哪赔得起,自然不能放他走!
谭正文道:“你也知道是大半夜啊,要是大半夜的不办公,你们站在门口干什么,这时候早该歇息了,把大门关上,岂不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原来,杨泽带着四人从后门跑了出去,却没跑多远,而是只等在门口。付丙荣还问呢,为啥不跑得远点儿,杨泽笑道:“跑多累啊,咱们等一小会儿,然后大摇大摆地再回去,看他们怎么样,放心,总有不开眼的傻瓜,会在店里磨蹭,咱们只要抓住一个,就能抓住他们所有的!”
杨泽上前,问那吓傻了的伙计,道:“你要想不沾这事儿,不让他们以后找你的麻烦,那就只能把闯孙那伙人干掉,报官然后把他们流放到外地去,要不然他们以后定会跟你玩秋后算帐,现在告诉我,衙门在哪儿,我去报官!”
他们几个顺着朱雀大街走了好半天,直到午夜时分,才到了万年县衙,途中黑衣大汉醒了两次,可他一醒,就被付丙荣再给打晕,结果黑衣大汉不敢醒了,就算醒着,也不敢吱声,怕再被打,像被拖死狗一样被拖着走,光棍不吃眼前亏,他这种街头小光棍,深明其理。
杨泽道:“本将军杨泽,是宁北道林州的折冲郎将,来京中办事,遇到了此事,不敢自专,所以把人犯带到了这里,由县令大人处置!”
等了一小会儿,他们再从后门进店,果然看到那个什么闯爷带着人走了,而店里还真有个傻瓜在磨蹭,就是那个黑衣汉子!
等到了衙门,却见县衙门口灯火通明,门口站着四个差役,都站得笔直,看到杨泽一群人来了,这四个差役的目光一起转了过来,都现出不耐烦的神se。
伙计吓得直往后退,不敢告诉杨泽衙门在哪里,他可不敢把这仇结大了,流放了那个闯爷一伙人,可人家说不定还会回来的,再说外乡人能有多大面子,岂能斗得过地头蛇,万一不流放,那岂不更糟!
那伙计大惊,拉住黑衣大汉,求道:“大爷,可别这样,这罐子茶值三贯钱呢,你白拿了,可要小的赔的,我哪赔得起啊!”
那黑衣汉子听到抓他的人是个外地来的将军,头发都炸起来了,做为地痞欺负善良百姓那是没问题,可欺负到了将军头上,能有他好果子吃么!再不敢装晕,他叫道:“饶命,饶命,将军大人大量,就放了小人,就当小人是一个屁,放了就得了,小人这种货se,像屎一样,将军何必计较!”
“以为你自己是屎,我们就不敢踩你啊,非把你踩个稀巴烂不可!”木根叫道。
付丙荣气道:“你恶心不恶心你啊,见着屎还踩!”说着,对准黑衣汉子的脑袋,就踩了一脚。
黑衣汉子却叫道:“小人认得公主,将军不看僧面看佛面,还请给公主一个面子啊!”
杨泽一愣,回头看去,心想:“怎么又是公主,哪个公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