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正文也冲了出来,叫道:“看,旁边就有一家赌坊,好地方,真真的好地方!”
杨泽快步出了胡同,站在街边,轻声道:“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这便是长安,这便是朱雀大街!”
车夫一脸神秘地道:“最缺钱的就是他们。为了弄钱,他们连官都卖的,你们要是手头宽绰,不如找找门路,捐个官当当,大官是别想了,可**品的小官,那还是没问题的,得个官身,等回了乡。谁不高看你们一眼,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体面事儿啊!”
严诚厚一向老实,可一谈钱,他却道:“钱倒是小事,我们有的是!”
杨泽嘿了声,心想:“赶情儿,朱雀大街上竟然也有混帮派的,青皮那不就是流氓么!”他给车夫算了车钱,带着四人顺着胡同走,走不多时,眼前便是一亮。
杨泽笑道:“晓得,我晓得,这回就算有气,也都憋在肚子里,顶多是随屁放出!”
杨泽大吃一惊,他可没想到王子公主们竟然**到了这种地步,竟然开始卖官鬻爵,这是要亡国的先兆啊!
林州兵马除了留下看守俘虏的人外,其余全都换上了便服,冲出兵营,去大街上玩耍享乐了,对他们来讲,能来一趟长安,是好大的事,可能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能不好好玩乐一下么,等回了家后,这也是吹牛的资本啊!
“赌坊还是不要去了,消停点儿,这里不比咱们老家,出了事儿,我可没法替你去找回场子!”杨泽道。
无需梦回长安,长安就在眼前,无需情系朱雀,朱雀就在此处,帝国的繁华尽在于此,梁家画阁,碧树银台,看不尽的景色,数不尽的风流!
谭正文对这事极是上心,他看了严诚厚一眼,心想:“要是真能捐官。找他借钱就是了!”他问车夫道:“捐个县令得多少钱,有价码吗?”
吴有仁一愣,随即被逗笑了,道:“你是肯定不讨永安公主的喜欢了,可你的性子却会讨别人的喜欢。嗯,不说了,我先回家看看,明天再来和你汇合,咱们一同去办手续。”
一路上说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来到一个胡同,那车夫停下了马车。
他问道:“王爷和公主们也缺钱?”
木根最后一个出来,他叫道:“在哪吃饭,在哪儿吃饭?”
杨泽笑笑,严诚厚可没吹牛,人家是真有钱,就算是羊牯,也是超大个头儿的那种羊牯,一般人可宰不动。
杨泽表情黯然,不管什么朝代,只要开始了卖官鬻爵,这个王朝就离完蛋不远了,看来女皇也不是很英明的,竟能允许子女们干这种事儿,那些御史也不管么,他们不是最能叫唤么!
就见胡同的尽头,是一条极宽极长的大街,这条大街宽度足足有上百米,街上行人如织,虽然已然入夜,但却灯火辉煌,直如不夜城相仿!
吴有仁和兵马司的人打好了招呼,出来后,对杨泽道:“你带人住在这里。不要生事,按规矩今晚你们是不应该住在这里的,得明天和兵部做好交接,还要和刑部和礼部都打好招呼才行,所以今晚你们算是提前住进来了,一切都要低调些,莫像在城门时那样了。”
严诚厚最后一个出来,嘴巴动了动,却说道:“我家在这条街上有个酒楼,只是不知具体在哪儿?”
杨泽回头笑道:“都有点出息,别像乡下人一样,见着啥都觉得稀奇,咱们随便逛逛就成了。对了,各自看好钱袋,这街上人多,可别让给偷了!”说罢,他带着四人往街上走去。
胡同口忽然有人轻声笑道:“外地口音,刚到,有钱。嘿嘿,想看好钱袋,这可不容易了!”说话的人,是个穿黑色短衣的中年汉子。
这黑衣汉子冲着蹲在墙根儿的另一个瘦小汉子,笑道:“老五,看你的了!”
瘦小汉子站起身来,抱起身边的一个瓶,道:“看我的,就看我的!”他抱着瓶,快步向杨泽等人冲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