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哦了声,道:“我们能和行商一样进城,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他轻轻夹了夹座骑,来到队正的跟前,道:“你刚才什么意思,说我不敢揍你?还要借两个胆子才成?你有何靠山,竟然口出狂言?”
那队正道:“行商进城,是要交税的,而将军你带人进城,只要出示通关文书就可以了,你现在还要和行商一样吗?如果还想的话,把刀枪盔甲留下。然后每人交一贯钱来,我们就放你们进去!”
木根却道:“我只抽中了他一下,是不是我的胆子最小?我还要再抽几下!”他还挺要面子的!
说话间的态度已然大不耐烦,他已看出杨泽的品阶了。不过是个六品的郎将而已,这种官儿在京里遍地都是,京官都不值钱,何况外地乡下来的,如此嚣张,岂有此理!
那队正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头,道:“好好,算是误会,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么,这事儿吴大人就不要上报了,咱们开远门的爷儿们认栽。不过,如果那个谁,叫杨泽的是,你要是遇到咱们校尉,有了误会,你有种也别上报!”他不敢和吴有仁起腻,只是和杨泽叫板,他从通关文书上看到过杨泽的名字,所以大声叫了出来。
队正见吴有仁上了车,并无回护杨泽之意,他便满不在乎地道:“这位将军,你干嘛要揍小将呢,小将也没怎么着你啊!”说完了这句,他又道:“再说,你上哪借两个胆子去啊,借不着胆子,就算了,赶紧进你的城好了。至于说到小将的靠山,嘿嘿,说出来怕吓着你!”
杨泽却眯起了眼睛,心想:“这帮天子脚下的家伙,还真会欺负外乡人啊,当着我的面就敢嘲笑,纯纯的欠揍!我对人客气,可不代表我好欺负,要是没进城呢,就被嘲笑,被人知道了,以后不得谁都欺负我了,那我还怎么在京里混啊,没法混了啊,凤凰落了架子,我就成鸡了!”
那些守桥的士兵见了,连忙冲过来救人,叫道:“好大胆子的,竟然敢在京城撒野!”
打人的自然是杨泽的三个徒弟,付丙荣武艺高强,队正挨的那十来下子,至少有七八鞭子是他打的,听守兵们大叫,他哈哈笑道:“正因为爷爷胆子大,所以不用借,就可以直接揍人了!”
这边一乱,林州的兵将也冲过来了一批,挥起鞭子,对着守兵们一通乱抽,他们都是边军,拿刀砍人都不算稀奇,何况只是拿鞭子抽人,简直就像是喝水一样简单,只眨眨眼的功夫,就把守兵给撂倒了一大片,远处的守兵不敢过来,而被打倒的守兵大声叫骂!
谭正文则道:“还是打人过瘾,比挨打强多了!”
“他敢,借他两胆儿!”队正验过了通关文书,嘴一咧,没成想吴有仁是和这队乡下兵是一伙的,但他嘴上不肯服软,京里的人物,向来是打仗不见得厉害,可打嘴仗一个顶十个,落什么也不能落了面子!
还没等他想完呢,就见杨泽的身后,冲过来三个人,个个手提马鞭,对着他的脑袋就抽了下来!
那队正一愣,他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吴有仁,立时认出来了,大名鼎鼎的吴舍人,他岂不认识之理,守城门的士兵是最有眼力价儿的,更何况中枢舍人这种当红炸子鸡!
杨泽回头看了眼,笑道:“都被揍成这样了,还要叫骂,长安人还真是有种,什么都能输,就是嘴上不能输!”
“那就不要说了,我怕吓着!”杨泽一笑,又道:“我可没地方借两个胆子去,也没人能借啊,所以我没法揍你,但别人要揍你,估计是不用借胆子的!”说完,调转马头,踏上了桥头。
“一人一贯,是在敲诈吗?”杨泽大吃一惊,进个城而已。怎么这么个贵法!
杨泽心想:“他的校尉是谁?管他是谁,校尉比我这郎将可小,咱林州来的爷儿们才不惧呢!”
吴有仁见没事儿了,便对杨泽道:“少惹事儿,快进城!”说完话,又再上车,和队伍一起进入了开远门。
进了城门后,杨泽凑了过来,问道:“吴大人,那个校尉是谁啊,听起来好像很凶狠的样子!”
吴有仁想了想,道:“想起来了,好像是永安公主的人,我也记不清了,反正不会是什么重要人物,如果重要,岂能被派来守门。”
杨泽哦了声,心想:“永安公主?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想起来了,我在林州附近的一个镇子上,砸了她的一个赌场,还砍了赌场的老板。这回又打了她的手下,这回梁子可结大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