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忙道:“爹娘不必担心,我是去朝见女皇,邀功请赏,又不是被流放,这是好事不是坏事,你们大可不必担心,倒是你们留在瓜州,才要保重好身体,这样我才好安心在外面拼个前程出来啊!”
他说完之后,得意洋洋地瞥了眼付丙荣。怎么样,你能打能杀的又如何,可讨师父的欢心还是我行,你在前面开道。离着师父远,可我就在师父身边,牵马套蹬的,这叫亲信。以后有啥好事,师父自然第一个想着我。至于那个木根啥的,就是个苦力罢了,挑行李的,只能跟在马屁股后面,师父哪能看到他啊!
杨泽笑了笑,心里明白母亲的意思,点头道:“好啊,就依娘的意思,我带着木根上京,让他挑行李!”
谭正文赶紧也说话,表示自己很有用,他道:“师父明鉴,徒儿我向来最会打点。不管到哪儿,都能弄到好吃好住,而且徒儿对师父最忠心,愿对师父效犬马之力,以后牵马的事,就由徒儿做了!”
杨泽看了圈屋子里的人,心想:“大家脾气都见涨啊,难不成官做得越大,脾气也越大?可做官的是我啊,不是他们,他们干嘛这么大的脾气!”
他虽然医术不是很高,但身为坐堂医,眼光还是有的,只看了两遍方子,便知方子的绝妙之处,也很肯定地说两方都可以传世,自己儿子能开出这种方子,那当然是学医的天才了,不是天才,不足以自夸!
木根莫名其妙,自己从前也这样儿啊,品质如一,从没改变过。怎么以前没咋地,现在却反而挨起骂来?
杨百秋忙道:“对对,赶紧吃饭,吃完了饭就去办公事,你现在是当官的了,要以公事为重!”
“混帐!”屋里齐声骂了起来!
杨百秋指了指付丙荣和谭正文,道:“学学你两个师兄,要会做事。伺候师父,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这么不懂事,真不让人省心!”
付丙荣则喝道:“混帐,捕快又怎么如何,还只是个帮闲,我还是捉生将呢!”
杨百秋点头道:“如此甚好,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
张氏立时拿出架子来。喝道:“你这小兔崽子,jian懒馋滑,当初就不该收留你,让你饿死在大街上!”
刚骂完他混帐的四个人,一起指向了屏风,屏风之后,放着的是马桶!
杨泽这时洗好了脸,又漱了口,放下手巾,他这才道:“好了,不要难为木根了,年纪小,不懂事也正常,等大些了就好了!”
谭正文喝骂的声音最大:“混帐……”可忽然想起来,自己没有官身,不能像付丙荣那样理直气壮,有点儿被比下去的苗头,可他反应该超快,骂了句“混帐”之后,立时又道:“看你长得这个德xing,就知道你是个混帐了!”
杨百秋点了点头,他还是挺喜欢木根的,要不然也不能收他为学徒,在这时代收学徒可不容易,可不是光把学徒当仆人使唤,还要教本事,要养活学徒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收学徒的,一般都是家族式的经营方式存在,本事只教给自己家的子侄。
木根大感委屈,他道:“老爷你不知道,我现在是官府里的人了,是帮闲,用不了多久就要当正式的捕快了,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哪还能伺候少东家……”
张氏一想到儿子要去京城,长这么大头回离家这么远,她就忍不住要流眼泪,拿出手帕擦眼泪,杨泽连忙过来安慰,搂着张氏的肩膀,说好听的。
张氏也松了口气,道:“我也放心了,要不然儿子出远门,还真是让我这当娘的担心,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张氏喝道:“混帐,还嚣张起来了,捕快算个屁,你少东家还是郎将呢,正六品的大官,知道正六品是多大不,县令见着他都得行礼!”
张氏却道:“我哪有哭,风大迷眼睛了!”
杨泽心想:“当然是可以传世的,这两个方子可都是集中医大成的传世jing品,就算过一千几百年,也一样是jing品,真真正正的良方成药!”
他道:“这两个方子想得我头都痛了,可是费了好大心思呢,我看我算不上天才,天才应该随手就能开出方子,让病人一吃就好!”
杨百秋笑道:“我儿子不必谦虚,等你年纪大了时,会有那么一天的,随手开方,药到病除!”
杨泽又道:“以后咱们家就专做成药,不要再卖零散药材的生意了,咱们刚来这瓜州,根基不稳,如抢了别家药铺的生意,怕是会引来麻烦,虽然我们不怕麻烦,但与别人伤了和气总归不值得,而且做成药的利润大,又省心,还可以把成药卖向各个药铺,这又是一笔收入,甚至还可以供给军队,那利润就如同山崩海啸一般的进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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