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贵族和大汉们一想到自己的政敌,也会被大方人修理,虽然还是对那些官兵和捕快愤愤然,可却也不能么痛恨了,反而希望他们更加嚣张些,更加肆无忌惮些,这样政敌才会更倒霉些。
杨泽这时已经离了后院墙,去了前门那里,看到了胡字他们。胡字相当地会做人,他们出力宰了肥羊,却并不把油水留下,而是把皮口袋整个塞给了杨泽,连先前得的那两块金子也放进了皮口袋子里,硬说是送给杨泽的入衙之礼。
捕快和官兵们自然也都是大喜,嘻嘻呵呵地,都说让好朋友们好好休息,可别累坏了身子!
以前敲胡商的竹杠,胡商要么哭哭啼啼,要么就是说本小利薄,有点背景的还会咋咋呼呼,虽然最后都得交钱出来,可却也从没有拿出这么钱来的,这是头一回!
杨泽告别众人,带木根回了自家。他见天都快亮了,合衣上床休息,就算没多少时间睡觉了,可至少得眯一会儿才成,要不然去衙门当值会打瞌睡的,他初来乍到,不好如此。
突觉大汉们个个眼睛痛红,这可不是困的,是气的,都快被气疯了,他们哪吃过这么大的亏,可却又无可奈何,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
突觉大汉们气得脸都变形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拿了金子还好意思说便宜话,真想一巴掌把他的脸给拍个稀巴烂!
胡字的名字没叫错,真是和胡子一样,他毫不手软地接过了那只皮口袋,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金块,足足有十几块之多,虽然这次来的人多,可怎么也够分了,人人都能拿好大一笔。
杨泽哪可能真要,开玩笑一样,他要是收了,那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说什么也不收这袋金子,只是让胡字带回去,让众弟兄们分了,算是他给大家的见面礼,让众人买酒喝!
突觉大汉们沉默了,好半晌,那领头的大汉才道:“二王子文弱,不喜刀马,只爱读书,可大汗却总是偏爱他,真是不知为何,难不成中原人的书多了,就能强国不成,要想让咱们突觉强大,还得靠勇士的弯刀才成,大汗看来真是老了!”
胡字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呢,他一挥手,道:“弟兄们,事儿摆平了,咱们这就走,总得让好朋友们睡觉啊,看看这些好朋友眼睛都红了,这是困的,他们累了呀!”
他们一起进了屋子,领头的大汉道:“少主,这帮官兵太过嚣张,可你为什么还要给他金子,咱们是用不着破财消灾的,只要找到他们的上官,难不成这瓜州的刺史,还敢包庇手下,任他们胡为不成?”
一皮口袋的金块,怎么都够分了。胡字挑出两块最大的,塞给木根,让他替杨泽收了。
“绝对是必须的!”木根在旁接话道,现在连他都明白那些突觉人是大肥羊了,而且是一定能宰成功的大肥羊。
木根却兴奋的不得了,他抱着两大块金子,怎么也眯不着,直等天放亮时,便跑了出去,找小贩借了杆秤回来,把两块金子称出了重量!
能得到这么多的金子,胡字已然心满意足,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想过能得到这么多。
掌柜的摇了摇头,道:“万幸万幸,这群大爷没把你们的货扣下,这算是手下留情了!”见没他什么事,拍拍屁股,带着伙计也走了。
一名突觉大汉道:“金块都在这里了,再没有了,如果你们还要相逼,用你们大方人的话讲,那咱们就只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天亮了,杨泽起床在井边打水洗脸,忽见木根满脸兴奋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抱着那两块大金。他气道:“把金子收起来,不怕招贼么!”
“帮闲也是捕快!”木根把金子捧到杨泽的面前,献宝似地笑道:“少东家,你猜猜,这两块金子有多重,以前我没见过金子,实在想不到它们竟然这么重。”
“两块加一起,二斤八两!我刚才算了下,要是换成铜钱,得有三百多贯哪!”木根两眼放光地叫道。
杨泽笑道:“你说的是官价,要是私下换,没准更多。”这笔意外之财,可是解决了大问题,他有心开个药厂,启动资金解决了,没准儿还能有剩余。
杨泽把金块拿回了屋里,放到箱子里,算是压箱底的财物了。他打算今天去衙门里,给老家的父母写信,把近来的事都说一下,然后让父母来瓜州,家里铺子可以雇人来开,他在瓜州要长住,又有了官方背景,那自然要在瓜州开买卖,这样生意才能开得大,养老钱才能赚得多。
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杨泽带着木根出头,路过街边买早点的小贩时,杨泽干脆把摊子上的食物全都包了,一口气包了好几个摊子,让小贩们挑着担子跟他走,一直进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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