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子一听李肃这么说便明白了，“你是说他这么做是故意在麻痹我们，造成一种他已经认命的假象，背地里却是在等人来救他。”

李肃抿了一口茶，“这么多年，谁也不知道他组织里到底吸收了多少人，但我想这么多人里真正对他忠心耿耿的恐怕不多。

更多的应该都是被他拿住把柄威胁的。”

这一点从怡红院和他秘宅暗室里的东西就能看得出来。

“没错。”太子听了李肃的猜测，认同地点了点头。

“那么这些人想要保守秘密，不被威胁，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杀了他，二就是救他。”李肃淡然地说。

“救？”太子眉头一皱，“难道他们还想从刑部大牢劫狱不成？”

虽然这个猜测很让人难以置信，但李肃认为这应该就是蒋铭在等的，诚然，杀了蒋铭也是办法之一，但显然这是一个蠢办法。

毕竟谁也没办法保证知道他们秘密的只有蒋铭一个人，万一蒋铭留了后手，那他们不就完蛋了。

李肃没有回答太子的疑问，而是放下茶杯，说道，“殿下放心，蒋铭牢房那边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只要他们敢来，便只能留下来了。”

太子对李肃的能力还是十分相信的，听到他这么说，便没有再问，“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殿下放心。”

……

送走太子之后，李肃便叫人带了老鸨、海棠和荷出来。

老鸨之前一直被单独关押，这次出来看到跪在海棠旁边的荷，她愣了一下，然后装作毫不在意地跪在一旁。

不过她看海棠的眼神就算不上多友善了，她已经知道海棠叛变的事情了，要不是周围有衙役看着，说不定此刻她早就冲上去打她了。

不过海棠在老鸨憎恨的眼神注视下，并没有丝毫感觉就是了，她垂眸跪在地上，好似什么都没法引起她的注意一样。

一旁的荷倒是悄咪咪地打量着周围，一双眼珠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她们三个人刚刚跪好，李肃便从里间走出来了，他做在上首的太师椅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

“如今蒋铭已经落网了，等待你们的将是什么，我想你们应该也清楚。”李肃说道。

听到李肃说蒋铭落网，老鸨三人面上的神色各不相同，海棠和荷早就知道这个事情，所以她们两个面上还是毕竟平静的。

老鸨面色一变，显然十分震惊，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她很快便调整过来了，她并不是很相信李肃说的，说不定他就是诈自己呢，自己可不能自乱阵脚。

李肃看着老鸨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询问她，而是对跪在最左侧的荷说，“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回大人，昨夜有一个大人已经问过奴家了，奴家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你要是还有什么问题，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荷态度十分良好。

昨夜景云审问她的案卷，李肃确实已经看过了，不过他还有问题要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