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和阿娘回去之后只剩下家徒四壁,但好歹也是有一件破屋庇身,阿娘靠着替他人浆洗衣裳和藏起来的几件手势供他读书,日子虽然清苦,但也比之前好多了。
但没想到眼看着他就今年三月就能下场了,十年寒窗苦读,他自信自己能够金榜题名。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积年累月的辛勤劳作下,他阿娘的身体早就被掏空了,冬日的一场风寒更是让她缠绵病榻多日。
这些年来为了供养自己读书,家中并无多少积蓄,及时把所有的银钱都拿去买药也不够。
无奈之下,他便想来赌场试一试。
当年他爹死后,他记事早,所以他还记得在自己更小的时候,那时候他爹还没有开始赌,也曾抱着于膝上读书。
但自从他开始赌,家中就再也没有那样和谐的场景,那时候的他不明白赌博为什么能让一个人面目全非,为了弄清楚,他曾无数次趁阿娘外出的时候躲在房间里研究各种赌术。
想到这里王鹤嘴角讽刺一笑,没想到他居然于此道上颇有天赋,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十分厌恶赌,就是这一个赌字让他们家破人亡。
这次要不是没有办法,他也不会来赌坊,没想到他第一次来赌坊就过的这么惊心动魄。
刚才在楼下那个高个大汉拿刀要砍他手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吓的呆住了,绝望萦绕在心头。
这般想着他看了一眼长乐郡主的背影,不过幸好,自己的运气还不错,遇到了长乐郡主,不然他真的不敢想。
“不好赌?”李老大说话的声音都变了,不好赌,赌术还这么好,这让他们这些人还怎么活啊。
司宁从李老大的面上就能看的出来他在想什么,她抿唇忍住笑,回头看了一眼王鹤,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王鹤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么令人欠揍的话。
司宁思绪有些飘远,不知道他日常生活中说话是不是也这样,如果是的话,那他还能安全长这么大也是不容易。
就在这时,富贵回来了。
司宁听见脚步声看去,只见他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卷轴,走到李老大身旁站定后便双手递给了李老大。
李老大接过卷轴之后,用右手拿着它在左手掌心拍打敲击,“我想郡主对我们这的规矩可能不太明白的,在我这,向来都是先交钱后给东西,银货两讫之后便是陌生人。
刚才那小子赢了我,我李老大说话想来算数,东西给你可以,不过出了这个门,我们便只当做不认识。”
司宁明白李老大意思,他的意思不就是说不能告诉旁人消息是从他这么拿的嘛。
“当然。”司宁面带微笑的看着李老大,“你放心,出了这么门,你便只当我没来过。”
“爽快!”见司宁应的爽快,李老大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把卷轴放在赌桌上推向司宁。
司宁拿过卷轴,感受到卷轴在手心里的触感,嘴角上扬,起身对李老大说,“合作愉快,期待我们下次合作。”
李老大也跟着起身,看着长乐郡主这般爽朗的模样,他也笑了,“我自然不会把生意往外推,不过郡主下次来可得待着银子来了。”
“一定,告辞。”
李老大把司宁送到包厢门口便没有再送了,司宁带着李二、李三和王鹤下了二楼,出了赌坊之后,司宁停下脚步看向王鹤。
“缺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