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是有证据,那也能是在尸体上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太阳已经开始西斜,程树才完成验尸,在炭盆中破上酸醋从上边踏过才走出来。
出来后他并没有立刻向李肃汇报尸体的情况,而是去一旁洗过手之后才去找李肃汇报,毕竟手上血刺呼啦的不好看。
尽管他洗去了手上的血迹,但他身上还是沾染这一股难闻的尸臭味道。
他走过来的时候,景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程树脚步一顿,然后瞪了他一眼。
景云:……他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这股味太大了。
程树又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才向李肃汇报,“死因是中毒,伤口是额头的一个针孔,死亡时间大概在两天前。”
景云:“就这些?”,这些线索也太少了。
“不过有趣的是,他身上中的毒和曹二身上的一样。”程树继续开口,“这种毒有一个名字叫做见血封喉,凶手把沾有毒液的银针射向死者的眉心造成了他的死亡。”
程树说着拿出一个叠好的手帕展开,里边放着一跟一寸长的银针,平日常见的针就是绣针了,绣针是一头尖一头粗,粗的那头尾端还有洞。
但这银针就不同了,它两头都是尖的,压根分不出来那头是正,那头是反。
“我记得曹二身上并没有这样的银针。”李肃看向程树。
程树点点头,“确实没有,曹二虽然也是中毒而亡,但他的体内并没有银针。”
“这银针的样子不知道大人还有没有印象?”程树问道。
听他这么闻,景云将视线看向他手帕上的那枚银针上,印象?
松柏的眼睛一亮,“难道这是江洋大盗银针李匪的银针?”
“没错,这枚银针和去年在李匪的案发现场捡到的银针一模一样。”
去年京城富户吴被盗就是李匪干的,他在盗窃的过程中不甚被发现和侍卫们打了一架,李匪的盗窃水平确实不俗,但武功却并不怎么样。
最后他侥幸逃脱,却在案发现场留下了一枚银针,那枚银针就和从尸体上取下来的这枚一模一样。
“那看来杀死老乞丐和曹二的人就是这个李匪了。”
景云一拍手说,“这不就有头绪了。”
“头绪?什么头绪?你知道这李匪长什么模样吗?”程树布满他刚才看见自己就给跟看见什么脏东西似的,虽然他确实知道自己身上有是尸臭味,但他那举动也太伤人心了,没看人大人都没有动。
景云:……
程树这个小心眼的人,他刚才就不该把嫌弃表现的那么明显。
李肃也想起了吴家盗窃案中的那枚银针,如果真的是李匪,那这件事情就有趣了。
李匪的武功并不好,所以那日他根本不可能在府外远距离的用银针射杀曹二,更何况曹二体内并没有银针的痕迹。
那李匪是怎么杀人的?
曹二是死于毒杀,体内却并没有银针,那就说明对他下毒的那人只有可能是那日大堂里的人。
想到这里李肃转身就走,“留下几个人把尸体处理一下,其他人跟我一起回京。”,松柏紧随其后。
“是。”景云也忙跟上,还不忘回头对程树说,“程仵作,我给你留下五个人,那这里就先交给你了啊。”
程树还没来得及反应,刚才还在他面前的那三个大活人便消失不见了,算了,反正他也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