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添麻烦了。”
纪云深起身行礼。福多喜也跟着表示谢意。都记不清这一晚上纪云深为了她向这位秋兰歌行了多少次礼。
难道自己学织布不用付学费的吗?福多喜可没打算占这种便宜,学艺尊敬师傅是一回事,付费不给师傅增加经济负担是另一回事。
秋兰歌请纪云深一道过去看看给福多喜准备的房间,纪云深却拱手告辞。秋兰歌笑着点头,握着童儿的手向纪云深道别,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给纪云深和福多喜说话,先抱着孩子走进了内室。
“我会好好学织布的……”
福多喜很想问纪云深晚上住哪,是不是明天就回京城,最后出口只有这么一句。这应该是纪云深想听到的吧,不然纪云深也不会不辞劳苦找到这么一个偏僻地方。
“好,我现在去驿馆安顿,这几天要在杭州办案,回京城前我会来看你。”
“……”
福多喜痴痴地望着纪云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罩大人竟然把她想问的话都答出来了,这还是那个面瘫冷酷脸的纪云深嘛?
“那个左安你打算怎么处理?”
福多喜问完这句就反悔了,左安冒充京城四品官是重案,纪云深怎么可以随便跟她一个乡下姑娘透露案情。
福多喜捏着手腕神色有些不自然,正想开口再说一句什么把话题岔开,免得大家都不自在。
“福多喜。”
“嗯。”
福多喜被纪云深突然严肃的神情给吓着了,下意识应了一声。
“你要记住,现在送去京城的那口红漆棺材里装的是纪云深,我现在是左安。”
“嗯。”
福多喜不敢再多问,虽然不明白纪云深怎么还不能恢复原先的身份,她看着纪云深的眼睛,眼神不自然地流露出探寻。
纪云深抬手按了按眼罩,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跟福多喜说这些,可还是忍不住又说:“你心里知道我是俊哥哥就好。你快去找秋师傅吧,她会教你最好的织布手艺。告辞!”
纪云深说完转身大步出门,突然感觉心口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疼痛感顿时传遍全身。抬手按了按胸口。
福多喜一直目送纪云深的背影走到院子里,突然看到纪云深俯下身按着心口,急忙走过去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我很好。”
纪云深没有看福多喜,摆了摆手随即直身走出院外,这时心口又传来一阵刺痛。
纪云深忽然想起大国师给他施了符咒,一旦动情就会全身疼痛难忍。
怎么会动情了呢?只是看着福多喜望着他的眼睛时心里有些柔软而已……
“唉!”
纪云深想到福多喜心口更疼了,忍不住叹了一声,急忙拉过白马翻身上马,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刺痛的心才慢慢平复。
纪大人今晚好奇怪呀!
福多喜看着那道白马黑影终于消失了,关上屋门暗叹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