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擒虎一听这话,心道:这俩人倒真是绝配,一个不要脸,一个不知羞,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月娘吃吃一笑,随后嗲声嗲气的答道:“你都抱了那么久了,难道还没有觉得烦啊?”
汤俊臣连忙应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路,但是熟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况且我俩耳鬓厮磨何止一日啊?假如你能把我救了去,我情愿一生一世都抱着你。”
韩擒虎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心中惊呼:在这样下去,我可真受不住了。
可就在这时,月娘忽然收住笑容,叹道:“虽然你没觉着烦,但老娘可早就烦了,你的真精元气早就被老娘吸收的一干二净,剩下的也只是一副没用的皮囊而已,唉,没想到你直到现在也没有觉察出来,真是够愚蠢的了。”
汤俊臣身子一僵,诧异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月娘看了一眼韩擒虎,随后瞧着被他压在马背上的汤俊臣,轻蔑的说道:“反正都是死人,说了也所谓。”
韩擒虎明显感到她说这话的时候,周遭竟是涌起一阵杀气,不由得心中一凛,更是加起了小心。
月娘接着对汤俊臣说道:“其实老娘又怎会看上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也是炼气之士,身体内又从没有释放过真阳,老娘才懒得与你这才貌一入流的家伙行房呢?”[
汤俊臣颤声道:“原来你与我欢好,并非是郎情妾意,而是包藏祸心,看中了我的元阳啊!”
武学之道也是这样,当一个人的精气神已经膨胀到极致的时候,论什么原因,只要受到了接二连三的压制,那么,最终它便会被耗损掉一些,从而达不到了最初的状态。
面对汤俊臣的苦苦哀求,月娘似乎显得动于衷,她不再搭理他,而是朝着韩擒虎笑道:“你在一旁是不是听得很惬意啊?”
韩擒虎一怔,暗道:她是怎么知道我的姓名的?
月娘不屑的答道:“现在你恨老娘了,可是在床榻上,我可记着你风流快活着呢,那时倒不见你说我狠毒。”
他灵机一动,想起了一句话: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韩擒虎深明兵法,也熟谙这个武学的道理,当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立时决定不再犹豫,马上采取攻势,硬闯月娘这一关。
想到这一点,他更是有点冷飕飕的,不由在脑袋里飞快的忖道:这妖婆表面上嘻嘻哈哈,实际上做事却是滴水不漏,有她这个丧门星藏在旁边,想想也让人不自在,看来今夜论如何也要把这妖婆除掉,否则日后睡觉时都会心里不安生。
韩擒虎心中好一阵糊涂,暗道:她究竟想干什么?刚才还气势汹汹,现在却如同闲话家常,难道她在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