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谁也没搭理他,他忽然止住笑声,严肃的回头说道:“这么说我大哥该称你一声师叔呢!”
然后,他不失时机的接过了刘寄北的话头,淡淡说道:“还是我来说!其实在嵩山的时候,我对国师说了瞎话。”
迦旃林提叹道:“你懂什么?天下间能人异士多如过江之鲫,比我强的不知有多少。”
他这一句话说得刘寄北和迦旃林提俱都一愣,过了好一会儿,刘寄北才缓过味来,斥责道:“胡说八道,慧光大师本就没有收我为徒,我与佛陀禅师根本就论不上关系,即使我做了慧光大师的弟子,但佛陀禅师与国师的师伯也不是同门,再怎么说我与国师也论不到师侄和师叔的名份上啊!”
他拿眼睛瞟了瞟杨素,却见杨素一个劲的朝着他使眼se,无奈之下,只得说道:“既然这本《光相如是论》对国师如此重要,那我也只有跟国师说实话了。”
杨素暗骂一声:笨人!
他说到这里,见到刘寄北嘴角上挂着的尽是怒意,连忙偷偷使了个眼se,那意思自是再说:这完全是权宜之计,当不得真的。
刘寄北心中不住苦笑,暗道:这人真是执念如狂,瞧他那眼神,一旦我说不知道的话,只怕他真的会因此而生吃了我俩。
刘寄北只做没有看到,心中却道:这人满嘴的胡说八道,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倒真是个说谎的天才。
他心里虽然一百个责怪刘寄北,表面上却是不露声se,仍旧对着迦旃林提说道:“大国师武功盖世,即使得到了那本《光相如是观》秘笈,也是画蛇添足,练不练没有一点用,何必还苦苦寻求呢?”
只听杨素依旧嘴巴不停的说道:“表兄与表嫂感情甚笃,一听到表嫂身子有病,连忙赶着回家,匆忙之间,便将那本秘笈遗落在了我家,事后经家人打扫表兄的房间,这才发现了秘笈。”
迦旃林提眯着眼睛,眼中妖异的光芒若收若敛,也不知他是不是相信了杨素的话。
杨素心道:刘大哥虽然武功不错,但万万不可能是天竺老贼的对手,一旦这老贼翻了脸,只要将他手里面的绳子紧一紧,我这条小命便不保了,没办法,现在只有视险如夷般的撑下去了,管他信不信呢?瞎话还是要编下去的。
杨素尽管心中七上八下的没有个谱儿,可脸上丝毫没有露出一丝惊慌的神se,他展开三寸不烂之舌,继续说道:“家父知道了这件事情后,担心表兄着急,所以派了我去嵩山知会表兄一声,告诉他那本秘笈遗失在了我家,并没有掉到别处。于是,我就度过边境,由北周偷偷来到了北齐,没想到一进到嵩山却遇到了大国师等人,更不曾想邂逅了表兄。当表兄见到我受了箭伤,便要护送我回蒙州,也想顺便将遗失在我家的《光相如是观》秘笈取走。”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后叹了一口气,沮丧的看着迦旃林提说道:“我和大国师商量个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