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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旃林提能够爬到了这棵树上,并非惧怕那些箭矢,而是他已经察觉到此处还隐藏着高手。
先前他用鸣镝伤了那个少年,本以为少年就是自己觉得不安的人,可是将少年捉了过来后,他的心仍是不能安静。
为此,他又仔细向四周踅摸多次,却依然没有发现别的异常迹象,不觉间竟是多了一件心事,总在心里汩汩漾漾。
当独孤永业和高宝宁突然带着人袭来的时候,迦旃林提无意中望了一眼刘寄北藏身的大树,这才发现了一直让自己不安心的陌生人,所以他才借着躲避箭矢之际,悄然爬了上来。
迦旃林提一生都在为夺回师门遗失的秘笈《仿鸟迹》而忙碌,甚至就连做了柔然汗国的国师也都是当时的权益之计,不过,人毕竟大多是有感情的,尤其是他又在柔然汗国呆了那么多年,多多少少的同郁久闾家族生出了些许感情,要不然当年他也不会想尽办法由长安救走郁久闾庵罗辰等人。
此时看到郁久闾兄弟情势危急,迦旃林提顾不得再和刘寄北纠缠,身子毫不迟疑的弹she而出,如同一缕青烟,霎时间就飘了下去,恰好挡在了郁久闾遗的身前,而独孤永业的前手矛也刚刚刺到。
迦旃林提伸出枯瘦的手掌,也不作势,一下子就将独孤永业的前手矛抓住,单臂用力向旁边一摆,顿时架开了独孤永业紧接着刺来的后手矛,与此同时,迦旃林提吐气开声,伸脚一戳,撅起一块泥土,一抬脚,那块泥土挟着他的劲力向着杀来的阿史那摄图激she而去。 . .
坐于马上的独孤永业就在迦旃林提摆动矛头的时候,已然感到一股大力涌向胸口,他之前便被迦旃林提伤了一次,此时还是心有余悸,慌忙之下,竟是将前手矛扔掉,一拨马头,转身而去。
阿史那摄图正气势汹汹的奔向郁久闾遗兄弟,一边赶来一边心头电闪,忖道:这俩柔然余虐,说不准什么时候又会回到大漠兴风作浪,今ri如此机会摆在眼前,无论如何都要解决了他俩。
他径直从马上跳了下来,雌雄剑挽起两朵剑,迅疾无伦的直取赫连拓疆。
迦旃林提知道阿史那摄图有些不忿,故意以阿史那俟斤的名号来讨个面子,于是他淡淡的说道:“若是有缘的话,我一定不会忘记拜访老朋友的。”
赫连拓疆本来躲在树后,可当他看到郁久闾庵罗辰倒了下去之后,郁久闾遗不顾自身安危前去相救,赫连拓疆禁不住热血上涌,也在流矢中蹿了出去,想要帮郁久闾遗一把,不料正碰上策马而来的高宝宁。
阿史那摄图尴尬一笑,cao着语调怪异的汉话说道:“既然国师已经如此说了,若我再穷追不舍的话,确实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尽管他生xing凶悍,可这一箭真的差点要了他的命,若不是他胸肌发达,这一箭又凑巧she在了肋骨之上,否则一旦she入胸腔,伤了心肺,那他即使有九条命只怕也得呜呼哀哉,不过,严重的伤势还是让他耐受不住,不自觉地昏了过去。
郁久闾遗顾不得其余的事,连忙将他哥哥弄到了一旁,撕开郁久闾庵罗辰的衣襟,急不可待的查看伤势。
接触到迦旃林提冰冷而妖异的眼神,阿史那摄图心头竟是不自觉的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心道:此人不愧能与大汗叔父齐名,这一身的功夫已臻化境,我比起他来可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今天若是有他横加阻拦,那两个柔然余虐多半是动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