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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和士休没有受伤,和士开对于伽罗与独孤罗溜不溜走,他倒不会太在意。
因为这俩人也和他没什么利害冲突,他又何必平白的树立冤家。
可是,和士休先被葛玦打伤,随后又差点被其掐死,和士开恨屋及乌,认定伽罗和葛玦是一伙的,所以,他对于伽罗同样恨得咬牙切齿。
由此及彼,独孤罗自然也被连累。
当和士开眼见着伽罗俩人蹑足潜踪地想要溜走,以他那种小心眼儿,又怎会轻易的就让这俩人如愿。
和士开一声提醒,让本来专注于葛玦和王琳的jing彩战况的祁连延长等人回过神儿来。
等祁连延长的眼光扫过去的时候,伽罗和独孤罗已经非常默契地,一起腾身上了各自的战马。
伽罗心里透着明白,她知道耽搁不得,所以她麻利的重重一拍独孤罗胯下坐骑的屁股,同时双脚一磕自己坐骑的马肚子。
俩匹战马受惊之后,不约而同地各自发出一声嘶叫,飞也似地驮着他俩,向着官道的南面奔去。
这一次受到葛玦的力道太重,短剑经受不住,竟是生生断为两截,所以发出特别清脆的响声。
看着四处追杀齐兵的葛玦,王琳涌起一丝疑问:这究竟还是不是人呢?
独孤罗俊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黯然,叹道:“镇守洛州的独孤永业是我的本家,先在他那里避避风头,等过了这阵子,我再寻找机会离开北齐。”
伽罗与独孤罗两马并骑而下,在皎洁的月se里,很快的来到了黄河岸边。
伽罗喜道:“洛州在黄河的南岸,距离此处不远,只要顺着黄河往上游走,不多久便到了。正巧我也要沿着河岸向西去,如此一来,我们又可以结伴而行了。”
只见除了他俩之外,并无追兵掩来,俩人不由得相视一眼,俱都松了一口气。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面se忽然一黯,轻声叹道:“只不过等我寻到了两位师兄后,我们还得各走各的了。”
王琳暗自叹息,心知今天自己走了霉运,放着正事不办,却平白做了强出头的鸟,结果不仅丢了名声,还损失了随身携带多年的短剑。
他心中连连后悔,暗叹自己得不偿失。
他身子一侧,一把抓住长矛的矛柄。
葛玦震断短剑之后,忽见王琳退出战局,正待不依不饶,却听另一边人喊马嘶。
伽罗娇笑一声,躲过长矛,随手一抓,马速不减,硬是将长矛夺了过来。
他本想抓住长矛后,再回掷给骑马离去的伽罗,心想着既使让伽罗躲过去,也可以暂时延缓一下她离去的速度。
他看到祁连延长等人被葛玦追杀的东躲xi zang,惨叫声此起彼伏,而另一边的和士开也早就见机的抱着和士休躲到了灌木丛中。
王琳忽然涌起一种无力的感觉。
一众北齐兵勇不待吩咐,纷纷吆喝着想要上马追赶。
独孤罗看着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小姑娘,微微一笑,说道:“看你年龄比我小了许多,鬼主意却是不少。今夜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定逃不了那群人的追杀,他们要是真的将我带了回去,高延宗一定不会轻饶了我,所以说我还真得谢谢你。”
王琳手臂发麻,双手几乎不能握拳,同时又感到体内真气耗费颇巨,胸口沉重的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甚至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俩人沿着黄河岸边的小路,骑马西行,一路上说说笑笑,原本枯燥的行程竟也变得生动有趣多了,不知不觉间,俩人已是走了不下百里的路程。
她也不怎的了,自从遇到了独孤罗之后,便觉得这个男人与她很是熟稔。
伽罗抿嘴儿一乐,轻轻一磕坐骑,说道:“嗨!什么谢不谢的,济人于危难之中,正是我辈应为,走!不要总念叨这点事儿。”
伽罗嘟着小嘴说道:“我的两位师兄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因为心里记挂着他们,所以有点担心。”
伽罗听后,嫣然一笑,说道:“你说的也是。噢,对了,现在我们已经甩开了他们,下一步你要到哪里?”
至于和士开带来的那些强盗,同样是四散奔逃,只恨爹妈给他们少生了两条腿。
俩人勒住坐骑,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看一看身后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