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到底是一个女孩子,听了葛玦的话后,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由得急道:“我只是那么一说,你可不要吓我。”
葛玦肃然道:“濮阳连年征战,枉死的人不知有多少,有鬼魂游荡自是再正常不过了,所以我劝你,到了地方之后,可不要乱走,若是不听我的话,撞见了你不该撞见的东西,可别怪我不是没有提醒你。”
葛玦一边说着,一边瞥了一眼伽罗的两条**,郑重其事的告诉她说:“顺便说一下,你的两条腿虽然能走动了,但是却无法施展轻身功夫,因为我在你的经脉间用了独门手段,你根本就使不出武功来。天下间只有我和我爹能够解开,第二个人都不用想,包括你的师傅黄君。”
伽罗不动声se,暗自运导真气,一试之下,禁不住心中凉了半截。
原来,当她想要把丹田中的气机运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丹田好似被人家上了一把锁,尽管里面气机充盈的很,可就是无法运行到经脉中去。
伽罗对葛玦恨得牙直痒痒,心道:有朝一ri,这厮若落到了我的手里,加诸在我身上的所有耻辱,都要一并讨还,眼下,暂且顺着他,不过,他要是真的对我施起禽兽般的行径,那我也只有嚼碎自己的舌头,以死来保全名节了。
伽罗虽然没有表现出异样的神se,但是,葛玦却像知道她的心思一样,悠然地说道:“你心中定是恨我得紧,不过,我却并不害怕。”
伽罗忍不住问道:“你以这种不光明的手段对付我,难道真的不怕将来我会报复你吗?”
葛玦眼光落到了前方,淡淡的反问道:“猎人会害怕被自己捉住的猎物吗?”
伽罗啐了一口,嗔道:“你是猎人?我看你倒似一匹饿狼?”
他说罢,用那双有些妖异的眼睛,四处的看了看,然后,迈开两条长腿,向前走去。
葛玦停下身子,回过头来,对着伽罗笑道:“你要是不说,我还真就没把你当成女子,现在你既然说了,我就显出点风度,来一回怜香惜玉。”
她倒一点不做作,径直来到路旁,背对着灌木丛,找了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边塞游牧部落陆续入居濮阳后,便和汉人杂居融合,而游牧部落向以放牧为生,为了方便畜养牲畜,就将濮阳的大片耕地改为牧场,以至于这里的田地受到破坏,使得以农耕为主的原住汉人没有田地耕种,不得不举家迁走。
葛玦知她故意拖延时间,若在自己吃得饱饱的时候,倒不是很在意,可这时候还已经饥肠难耐,于是他故意板起了脸,煞有介事的对着伽罗说道:“不是我没有提醒你,你没感觉到此处yin森森的吗?这里可是死过好多的人,无数的冤魂野鬼在此处纠结,东飘西荡的,若是被撞着了,那才叫晦气。既然你不想走也就算了,我可不想惹没必要的麻烦。”
另外,造成原住居民减少的还有一个原因。
俩人离开小路后,踏上了官道,径直向着濮阳城走去。
尽管伽罗非常不服气,可她不得不佩服葛玦对事物的灵敏嗅觉,暗自叹道:这家伙就像是会“读心术”一般,能够看懂别人的心意,我若是想脱离他的的控制,还真需些心思。
葛玦yin郁的一笑,也不与她争辩,只见他足下用力,吐气开声,口中蹦出了个“拐”字,那条渔船便像是被他施了魔法似的,船头一转,奔向了北岸。
伽罗也不言语,只是默默地跟着葛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