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闾遗听罢,禁不住脸一红,平ri里十分凌厉的嘴巴,此时却是大打折扣,只是嘟囔着说道:“还好!还好。”
郁久闾遗虽是没有赫连拓疆表现得那么直接,可是自从入得亭阁后,他的眼睛也是只注意着伽罗一个人,浑然没有拿着西王母马瑶琼当回事儿。
一旁的西王母看到了三个人的微妙变化,已然是了然于心,暗道一声:情之一物,自古到今,真不知有多少人为之欢喜,为之悲哀啊!
黑衣人左侧的眉毛一挑,那道疤痕就像是忽然间活了过来,连连游动不已,这一奇妙的变化立时显得黑衣人杀气腾腾,不可一世。
郁久闾遗挣脱了赫连拓疆的搀扶,淡淡的说道:“不用了二师兄,你照顾好自己便行了,我可以行走,不用你搀扶。”
其实郁久闾遗心里明白着呢,但是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事,于是顺着赫连拓疆的话说道:“原来如此,师兄你没有受伤?”随后,他面对那个黑衣人问道:“你是什么人?西王母真的想让我们进宫吗?”
赫连拓疆显然没有意识到伽罗的微妙变化,仍旧是满脸的笑意瞧着伽罗,两只蒲扇般的大手不停地相互搓着,口中也一个劲儿的说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山洞幽深,却很宽敞,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行了好一阵儿,也没走到头,于是赫连拓疆有些沉不住气了,便朝着前面说出了伽罗隐约间听到的那些话。
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一起站起身来,先是郁久闾遗垂首说道:“西王母宫本就是武林圣地,多了一些规矩也是无可非议的事情,只是我们初次来到这里,真的不知回中山里的一些忌讳,今ri如果有了冒犯之处,还请宫主看在我们师傅的面上,既往不咎,我们三人将是感激不尽。”
话一出口,伽罗马上意识到有些不妥,于是连忙调转话题,对着赫连拓疆笑道:“二师兄你们这么快就来了,小妹我刚才还担心你们两个呢!现在好了,大家都没有什么意外发生,我们师兄妹三人又聚到一起了。”
马瑶琼淡淡的说道:“你们起来!我与你们的师傅渊源很深,算起来你们也不是什么外人,先前之所以不让你们进山,实在是西王母宫的规矩所限制,你们也不要太过于在意。”
直到这时,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这才注意到了旁边的马瑶琼,二人一看之下,眼珠子好悬没掉了下来,随后俩人不约而同的垂下了头,跪拜下来,口中齐念道:“都斤山黄君座下弟子赫连拓疆、郁久闾遗拜见宫主。”
黑衣人一直在前边引路,也不与他俩搭讪,三个人不言不语的就来到了一个山洞前面,那个黑衣人朝着身后面一招手,然后便进去了。
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互望了一眼,便也跟着进了山洞。
伽罗娇羞的看着这位二师兄,禁不住心中升起一丝愧疚,究竟是为了什么,一时间伽罗也说不清楚。
赫连拓疆也不在意,说道:“你要是真的行,我就放心多了,走,那个黑衣人腿脚好快,不紧赶着点,没准一会儿,这家伙就没了影。”
马瑶琼轻轻“哼”了一声,正待说话,却不料伽罗“咯咯”笑道:“好了三师兄,你不要再在这件事上纠缠宫主了,其实宫主早就将这件事淡忘了,她哪里会和我们这些小辈儿斤斤计较啊!对宫主?”
马瑶琼嗔怪的看了一眼小伽罗,没好气的说道:“这里就属你最古怪jing灵,什么话都要你说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啊?”
伽罗“扑哧”一笑,打趣儿道:“伽罗哪里古怪jing灵了,若真是那样,还会被人家一捉一个准儿,像个沙包似的一晃就扛到了这里来呀?”
一句话弄得包括马瑶琼在内俱都忍俊不住,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先前带着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来到这里的那个黑衣人钻出了山洞,在他的身后面跟着十来个男女仆人,那些仆人的手中俱都端着东西,大家井然有序的来到了潭中的亭阁里。
先是有个男仆将亭阁中间的石桌擦干净,紧接着那些仆人相继将手里端着的东西放到了石桌上,原来是十几盘jing致的小菜和一些杯盏,而这些小菜的中间却是一个大玉盘,盘子里面放着几个样子奇特的桃子。